馬車很快就到了蕭府門口。
蕭德全下來馬車,一隻腳還沒邁進門檻,就聽見府內傳來女人的叫嚷聲。他聽的膽內一驚,邁進門檻的腳就要往外收,誰知剛收了一半,就聽見裏麵傳來一聲斷喝:“蕭德全!”一個身影就奔出門來,蕭德全嚇得渾身一激靈,連忙賠笑:“夫人,夫人……”
來人正是蕭德全的夫人,雲燕香。她爹是吏部侍郎,她是次女,嫁入蕭府也有七年,原本是長的貌美驚人,想那當初蕭德全見了她便神魂顛倒,允諾從此不再納妾。再加上雲燕香床笫功夫甚好,小兩人過了幾年如膠似漆的日子。可再好的東西吃多了都會膩,更何況蕭德全本就是紈絝子弟,幾番有納妾的意思,可這雲氏不依,她本就性格潑辣,自此一有不如意之處,便一哭二鬧三上吊,蕭德全本身就懼怕她,遲遲不敢明目張膽納妾。但是唯一遺憾的是這雲氏身體健壯,但子嗣運不旺,至今隻育有一女,已五歲。
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蕭德全雖懼怕雲氏,但也心生不滿。一次喝醉酒後,他故意到雲氏那裏,壯著膽,訓罵了雲氏一通,無非是她身為蕭氏宗婦卻身下無子,此為罪一;身為妻子卻不準丈夫納妾,生性善妒,此為罪二,犯了“七出之條”。蕭德全說完便裝著倒床就睡。雲氏雖潑辣,但聽聞此話,心內也恐慌,沒了主意。後來,蕭德全再提納妾時,雲氏雖不甘不願,但沒有反對。
蕭德全接二連三納了好幾房妾侍,縱享齊人之福,心裏那個美。可是好景不長,蕭府女人多了,是非便多了,這幾房妻妾總是因為爭寵、瑣碎小事吵鬧。蕭德全一開始還勸解,後來便是能躲則躲,不再斷著無頭的官司。這次剛巧不翹,讓他趕上了。
“這麼晚了,老爺去哪裏了?”雲氏拽著蕭德全的衣角。
“咳咳,當然在禮部……”蕭德全決計不說自己出門勾搭丫頭,隻編了理由搪塞她。
“是麼?”雲氏冷笑,“請問老爺在哪個禮部?”
笑話!本朝隻有一個禮部!還哪個禮部,等等,不對,這話怎麼不對勁。蕭德全覷了雲氏一眼,看她仍是冷笑,心內剛想服軟,再看自己的小妾正扭著屁股從裏麵走來,便故作威嚴的說:“本老爺是禮部尚書,還用的你個婦道人家管手管腳?”說著,背著手便往裏走。
哪知,雲氏並不吃這一套,伸手便拽著他的耳朵,直往大廳裏走。
蕭德全疼的齜牙咧嘴,用手護著耳朵,嘴裏喊到:“你輕點,輕點。”再看那小妾早已用手絹捂了嘴偷笑。
唉,夫綱衰微,夫綱衰微啊!
大廳中,幾房妾侍早就坐在椅子上,蕭德全揉揉耳朵,不悅地吼道:“怎麼還不回自己的屋,在這裏吵吵嚷嚷地做什麼?”
那幾房妾侍身體俱是一晃,那後麵的小妾早就不管不顧地扭著水蛇腰蹭了過去,高聳的胸脯在蕭德全身上粘來粘去,做出勾引的姿態,看的蕭德全心裏那個酥呀,那柔軟的肉團又滑又軟,蕭德全心神一蕩漾,直接就想把她按在桌子上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