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伴隨著馬兒的嘶吼,馬車緊急刹車,隻感覺車廂往下一沉,車廂前麵立刻傾斜下去。白夫人三人俱是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前傾,白練羽的身體直接壓在白青團身上,白夫人本來坐在最後麵,現在也壓在白練羽身上。
緩過神來,白夫人整了整衣冠,不由地發怒,厲聲問道:“怎麼回事?”
過了好一會,外麵才傳來車夫戰戰兢兢的聲音:“夫人,是車轅斷了。”
白練羽站起身來,扶起青團,也顧不得整整發飾,直接一把掀開車簾子,怒目圓睜:“好好的,怎麼會……”話未說完,卻被外麵的情景看呆了。
車夫滿身滿臉是泥土,額頭還有血跡,好不狼狽,馬早已仰臥在地,馬脖子上插著一枚匕首,深入喉嚨,早已斷氣。
白夫人和青團也從車廂中出來,原本還是憤怒,看到眼前這情景,也是錯愕。
“阿貴怎麼回事?”還是白夫人首先問道。
阿貴是白府的老人,自是熟練駕馬,這麼多年來沒有出過任何差錯。看到他那個樣子,白夫人聲音略帶緩和。
“夫人,馬車行的好好的,誰知從後邊突然跑出一輛馬車,速度極快我往旁邊避了避,就見馬車中飛出一把匕首,直接插在馬脖子上。車轅也突然斷裂。驚擾了夫人和小姐。”
馬兒受驚,阿貴拉著馬的韁繩,沒想到坐下的車轅斷裂,導致他突然飛身出去,摔在地上。
白練羽看看臥倒在地的馬,多好的馬兒啊,心下十分惋惜。
青團看看車轅斷裂處,端口十分齊整,隻有最後一節是斷裂的裂口。這分明就是有人預謀好的,好毒的心腸。這剛離開程府不久就出現這樣的事,真真是其心歹毒。車轅斷裂隻會讓她們三人受驚,並不會有性命之憂,所以即使白府去查,查出來也不會有什麼大的懲罰。
白夫人的臉色沉的像一潭古井水。
白練羽的臉色也十分凝重。
青團默不作聲。這其中緣由她們都看得清楚,蕭雨荷!青團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畢竟她今日處處與她們為敵,處處找茬。可是,馬車都停在程府馬廄,她是怎麼有時間去吩咐人手這樣做的?
“夫人,要不您和小姐先避一避。”阿貴看著在地的破馬車。馬車是無法再行駛了。他決定自己去白府報信。
三人這次出來隻有一輛馬車,看來直好這樣了。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後麵傳來,眾人抬頭一看,後麵一輛馬車在白夫人麵前停下。
一個身穿侍衛衣服的男子從車上跳下來,對著白夫人一拱手:“白夫人,二殿下剛才看您的馬車壞了,特地命在下給你送來他的馬車。”
白夫人往後一看,後麵街道上上空蕩蕩的,哪還有二殿下的身影?
白夫人對著侍衛恭敬地說:“那多謝二殿下了。”
絕對的雪中送炭!青團在心裏對二殿下豎起了大拇指。
她們三人上了馬車,阿貴也跳上車,馬車飛奔地向白府疾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