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老人的故事(1 / 2)

這片星空下,流傳著太多的故事,如同星空的中的繁星,不可細數。有的是真,有的是假。說的人隻是說,聽得人也隻是聽,在意的人就隻有那些,不在意的也會記住。

但故事中的人,卻不知何處。不道過去,不言好壞,一句珍重,不由你我。

“快點,快點,賣糖葫蘆的老爺爺要開始講故事了。”

幾句銀鈴般催促,三五成群的幼童湧向集市旁邊的小屋門前,手裏都握著幾枚銅幣,那時他們買糖葫蘆的錢,也許他們更願意是聽故事的錢。

這是一座凡人間的城鎮,在星空下實在太過平凡。但往往這樣的地方都會有幾個會講故事的人。

“噓,別吵,待會神仙爺爺不賣我們糖葫蘆,不給我們講故事。”

看著門前孩子們的嘈雜,一個大一點的孩子開口勸道,顯得懂事。

“亂說,仙師也常來鎮上收弟子,我也見過,他們都很厲害,個個都會騰雲駕霧。賣糖葫蘆的老爺爺這些都不會,不是神仙。”

有懂事的孩子,就有頑皮的孩子,頑皮的孩子自然頑皮,直接就頂嘴了。

“你什麼都不懂才不要亂說,神仙爺爺來我們鎮上好久了,我爺爺的爺爺小時候都吃過他賣的糖葫蘆了。”又一個孩子插嘴,加入的爭論。

“我也聽爸爸說過,那些仙師其實都是來找老爺爺的,想吃老爺爺賣的糖葫蘆。”

一個小女娃,梳著羊角辮,弱弱的說道。畢竟是男孩子的爭辯,她插嘴也有點怕怕,所以身音弱弱的。

“騙人,仙師什麼都會變,還會吃糖葫蘆。”

“就是,我都看到過仙師變出一隻大白虎了,可神氣了。”

“老爺爺的糖葫蘆可好吃了,仙師們也都想吃囉。”

“……”

越來越多的孩子加入爭辯,聲音也越來越吵。孩子們都盡力的說出自己的看法。畢竟是孩子,生怕不說就吃虧了。

這是個奇怪的鎮子,總會有強大的修士來到這裏,並莫名其妙的收起尊嚴,認真的呆在這裏做了幾年凡人,走的時候都會遠遠的對著小鎮深深的鞠躬,表示尊敬。

住在鎮上的凡人也見多了修士,雖然羨慕他們呼風喚雨的本事,但也不會崇拜到伏地磕頭。久而久之,孩子們也養成的習慣,雖然對修士敬畏,但談論起來也不忌諱。

修士與凡人皆為一生,再短也有起點,再長也有終點。

他們本是孩子,又會有誰與他們計較。

“咿呀。”

不知是門的聲音,還是其他。小屋的門在孩子熱烈的討論聲中推開了。

孩子見門開了,也都停下爭論。不管爺爺是不是神仙,都是鎮上最受尊敬的人。何況他們馬上就可以吃到糖葫蘆,聽精彩的故事。

在一片安靜中,門裏慢慢的走出一個老人,老人身材有點圓。他輕輕的跨過門檻,手上提著一個稻草木棍,上麵插滿了紅彤彤的糖葫蘆,讓孩子們看著眼饞。

陽關灑在老人的臉上,他真的很老了,時間轉化為他臉上的皺紋,證明他的無數春秋。

可他的眼神卻是明亮的,似乎時間也無法讓他閉目,隻有他自己願意閉上。

“小娃們都來了,今天來早了,老爺子還在午睡,就被你們吵醒了。什麼神仙啊,爺爺每天都給你們糖葫蘆吃,還給講故事,神仙有爺爺這麼好嗎?“

老人看著安靜下來的孩子,笑著問道,十分慈祥。

“爺爺好。“孩子們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孩子隻是孩子,糖葫蘆就在麵前,爺爺怎麼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