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是個什麼樣的人?流氓,地痞,這樣的人你一旦招惹上,那就不可能擺脫,洛安怡心裏明白,但一想到早上的那個電話,她又不得不去。
臨近下午,洛安怡來到相約的包間,一進門,就被撲麵而來的煙嗆的咳嗽,這個男人,總是這樣煙不離手。
冷睨了眼男人,洛安怡皺眉道,“爸,找我什麼事?”
“安怡,來了啊!”
碾碎煙頭,王剛大笑著,“快快快,坐這兒,爸爸給你叫了很多菜。”
很多菜?洛安怡暗暗瞥了眼桌子上的海鮮魚翅,心底嘲諷更深,拿了二百萬,就用來做這些?
坐在椅子上,洛安怡直接皺眉道,“說吧,找我到底什麼事?”
“嗬嗬,是這樣的。”
搓了搓手,王剛呲著一口大黃牙,“爸爸呢,前天去賭場玩兩把,結果手氣不太好,就……就把二百萬都輸光了,後來爸爸就借了高利貸,想著翻本,沒想到反倒賠了,現在那些人追著我要錢,安怡你看你能不能……”
高利貸?洛安怡眼底難掩震驚,“一晚上就輸掉了兩百多萬,你瘋了嗎?”
天啊,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個無底坑,而是一個定時炸彈,隻要你沾上了,就別想甩掉,怪不得母親要自己少和他接觸。
眸光閃了閃,洛安怡從椅子上站起身,“如果你叫我來是想要錢的,那可惜,上次那二百萬已經是我的底線了,我一分錢都沒有。”
“哎?”
上前攔住洛安怡,王剛冷冷一笑,“安怡,你渾身上下包包首飾什麼的哪個不是成千上萬的,二百萬對你來說,隻是小意思吧!”
“你什麼意思!”
緊握著手裏的包,洛安怡怎麼也沒想到,王剛居然把主意打在自己的身上,甚至還要她去賣生活用品,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的不要臉?
見洛安怡臉色難堪,王剛當即甩起了高姿態,“我是你老子,沒有我哪來的你?管你要點錢是瞧得起你,難道你不該給嗎?”
“你!”
洛安怡緊咬著牙,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忍無可忍的道,“你說你是我父親就是我父親啊,又沒有親子鑒定,鬼才相信你的話,還有,二百萬已經是我的底線了,我沒有多餘的錢,你以後少來打擾我的生活,也別再往家裏打電話。”
她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真的再也不想看到這個邋遢的男人一眼。
“你……”
眼看著洛安怡離開酒店,王剛氣的猛地一把把桌子上的菜全都摔在地上,額頭青筋流露,眼角赤紅,“賠錢貨,要不是看你有點錢,老子會搭理你?既然你這麼不願意拿錢,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剛走出酒店的洛安怡背脊一涼,她皺了皺眉,自己剛剛是不是太衝動了?萬一那個王剛又去找母親怎麼辦?
可如果自己不把話說的明白一點,那這個王剛肯定會沒完沒了的找自己,她可不想每次都要想辦法借錢來堵他的窟窿。
“好煩心。”
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洛安怡拿出手機,找到黎晉庭的電話,撥了過去……
黎晉庭正在工作,接到洛安怡的電話,倒是沒有半點意外,他隨手滑下接聽鍵,“喂,洛二小姐,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我呢?”
“半小時後,咖啡廳見。”
看著隻留下一句話就被掛斷的電話,黎晉庭目光沉冷,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嘴角,“黎慕白,我幫了你這麼大的一個忙,你應該怎麼感謝我才好?”
醫院內。
洛心彤看著麵前的行李箱,一臉懵逼,“沈洲,你要幹嘛?”難道沈洲要搬進醫院?陪瑟琳娜?
“是瑟琳娜的。”
無視某個男人那冰冷的視線,沈洲將行李箱遞給瑟琳娜,“你不是要訂婚了麼,瑟琳娜對設計禮服和安排事情都很有一套,而且你的身體也需要照顧,我覺得就讓她在你那裏住到訂婚好了。我……”
“我不同意。”擲地有聲的男音,暗含鋒芒。
黎慕白抬起頭來,暗沉的瞳眸很是寒涼,“剛才已經說好了,心彤會搬去奶奶那住幾天,至於她的身體我有專人照顧,訂婚的事,我也會全權負責,沈先生你太多慮了。”
赤裸裸的意思,我就是不同意。
沈洲早就想到黎慕白會不同意,他皺了皺眉,沉聲道,“我有些新發現,希望可以和你在外麵說,如果說過之後你還是不同意的話,那我就算了。”
深諳的眼底閃過一抹陰冷,黎慕白點點頭,他倒要看看,這個沈洲會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