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劉峰哥,是你多心了。”
“蕾蕾,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我對你怎麼樣你應該明白。不過我總覺的,在你我之間好像有一個別人的存在。”
“沒……,”我正要說話,劉峰打斷了我。
“先聽我說,當我叫林佳幫我帶給你信時,我相信你就應該明白了。不過,後來我也覺得當時太小,所以我等了你兩年。今天我想把話說明白,我希望你也能對我敞開心扉。”劉峰一直望著我,很認真的說。
“劉峰哥,既然這樣,我也不想整天裝聾作啞了。”我歎了一口氣,鼓了鼓勇氣,“一直以來我的心裏都有一個人,我一直都在等他。你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不過在我心裏早已經有了他,所以……,對不起。”
“你們已經海誓山盟了?”劉峰不死心的問道。
“他並沒有給我天長地久的承諾,不過我會等到的。”我信誓旦旦的說。
“聽起來我好像沒有機會了,能告訴我他是誰嗎?”
“目前不行。”
“我聽出了你的心虛,我想你對未來也沒有太大的把握。所以我不會放棄的。我要和他公平競爭,我想你沒有理由拒絕。”劉峰看著我,“蕾蕾,如果我確信你能得到幸福的時候,我會放手。”話已至此,我還能說什麼。有時候我覺得人於人之間真的挺靠緣分的,說不出為什麼就相互愛慕了,就象被無形的線牽著“剪不斷理還亂”。
回到家裏,我一直在想劉峰的話。難道我真的心虛嗎?為什麼,陷入了沉思。
劉峰一如既往的照顧著我,幫我學習,我也找不出理由來拒絕。不過他也沒再提那件事了,風波暫時告一段落。現在我又多了一件任務,給林佳寫信。林佳在信裏記全了她在學校的點點滴滴。剛離家,可能還沒找到可以發牢騷的人,隻能有我擔當了。她也經常問我和林俊的事,一直催我要加油。……幾個月後,告訴我她談戀愛了,真是迅速。我也隻能給她祝福了。
收到林俊的來信,我像以前一樣,鎖住了房門。坐在窗前,小心翼翼的打開它。
“蕾蕾:
好想你,這句話在我心裏沉澱了好久。一直不敢露骨的向你說出口。因為怕你太小不能理解,又怕我不能給你帶來幸福。所以我苦苦的等到了你的十八歲,也等到了我有望成功的這一天。我目前正在接拍一部戲,是男一號,我有預感這是成功的開始。所以我迫不及待的把這個消息告訴你。我想我會有足夠的能力,是你成為最快樂的新娘。……
愛你的林俊
看完了信,我已泣不成聲了。仿佛沉睡了多年的火山突然爆發了。我等待了十幾年,終於從他的嘴中說出了這句話。這句我回回在夢裏才能聽到的話。我用手捂住了嘴,在屋子裏狂跳。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當時劉峰說我心虛了。因為我缺少一個承諾,一次真正的表白。一句可以讓我說服自己的承諾。我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我的心情,猶如卸下了一副千斤重擔,但是胸口卻又憋得喘不過氣來。好像隻能由狂跳才能發泄出來。我知道我在夢裏一定也是笑著的。
我一下子變得開朗了許多,整天笑口常開。周圍的人都被我感染了,不過隻有劉峰例外。他經常用疑惑的眼光看著我。看來他感到了危機了。
離高考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我仿佛神助似的精力充沛,每晚挑燈夜讀。劉峰的知識真的很淵博,他給了我很大的幫助。媽媽總是看在眼裏喜在心裏,為我們又是準備吃的,又是準備喝的,忙得不亦樂乎。林俊的信裏也是好多勉勵的語言,我如果不努力看來誰也不會饒了我的。
熬瞎了眼睛,熬百了頭--老媽的形容詞,終於熬過了高考。等待放榜的人們,都是猶喜參半的。喜的是考完了,終於可以歇歇了;憂的是不知道成績怎麼樣。而我暫時被幸福包圍著,因為林俊告訴我,他有一個假期要回來看我們。該死的成績靠邊站吧!
“蕾蕾,”現在這麼大聲喊我的隻有劉峰了。媽媽高興的忙招呼說:“在房間裏,你去找她吧。”我聽到了暗暗吐舌頭,老媽看來真的被他俘虜了。
假裝剛睡醒,省得讓人家說我架子大不出去迎接。劉峰興衝衝的說:“我爸幫我找了幾個加拿大的學校的資料,你也幫忙參謀參謀。”
“我又不懂,還是你自己決定吧。自己的事自己作,小學老師教的,不知道呀。”我開玩笑的說。
“蕾蕾,我希望你和我一起去。”
“什麼,我沒聽錯吧。”我大聲回到。
“蕾蕾,我想你應該認真考慮一下。這對我們來說是個好機會,你要慎重。或者你告訴我……,你不喜歡我的理由,我是不是令你討厭”
“劉峰哥,我根本不討厭你,相反我一直很喜歡你,也很佩服你。但這隻是像對哥哥那樣的感覺。”
“也許是你自己沒搞清楚呢,既然喜歡為什麼不能接受呢。”
“劉峰哥,喜不喜歡不是這樣衡量的。那麼你告訴我你為什麼喜歡我。”我又大聲回答道。
“我喜歡你的一切。”劉峰也急了。
哦,mygod我被打敗了。
“兩個小祖宗,吵什麼呢。房頂都掀翻了。”媽媽急忙來勸我們。“哦,你們兩個有話以後再談,先幫忙去接林俊吧,劉峰你是不是開車來的,林伯母有事走不開,林伯父又不在家。”
“是的,今天爸爸沒出去,所以司機送我來的。”劉峰答道。
“俊哥哥回來了?”我忙問道。
“剛打的電話,你林伯母告訴我的,說是兩點的車,時間快到了。”
“那我們去了。”我拉著劉峰的手跑出去了。
在路上,我急得來催司機。卻沒注意到一旁臉拉的很長的劉峰。“蕾蕾,你等的人是他吧?”半天不說話,一句話就嚇了我個半死。我沒有說話,當然代表了默認。
我看著劉峰的臉,一副要看看是何許人也的表情,看來我是自找麻煩了。到了車站,我焦急的四下張望。熟悉的臉孔,印入我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