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便重新出發吧。”淩路平適時的開了口,看了眼一旁的馬車,又看了眼坐在地上的長空,輕輕道,“不過,似乎我們少了個駕車的。”
是的,影一死了之後,目前確實是少了人手,總不見得讓長空,或者淩月與淩路平駕車吧?當然更加不可能是身為女子的譚思思。
“這並不難。”淩月輕淺一笑,右手一翻,一個人形的紙張便直接立在了他的手掌之上,這紙人朝著淩月彎了下腰,似乎行了一個禮。
“去。”淩月輕輕朝著這紙人吹了一口仙氣,而後紙人飄然而起,等落在地上之時,已然變成了與真人一般無二,隻見其容貌端正,身形挺拔,若不是看著淩月將其化出,當真是不會相信,這樣的一個人,會是假的。
隻見這紙人才一化形,便直接朝著淩月再次彎了下腰身,恭敬得道了聲。
“主人。”
若說,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那如死水一般的眸子,無一絲光彩。
這一幕看著長空與譚思思頓時膛目結舌,除了感歎神奇之外,都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對淩月的崇敬之心。
怪不得人人都道莫得罪這修行之人,卻原來,他們非常自身的本領超群卓越,竟還可以造人!果然,當初自己堅持去尋傳說中的神人,是最為正確的決定。
“走吧。”輕描淡寫得一句話之後,淩月便直接先上了馬車,淩路平緊隨其後。
而長空與譚思思則是在微愣在片刻之後,才回了神,急急上了馬車,而後,那紙人所化之青年,便直接自然得坐在了駕駛的位置之上,提起放在一旁的馬鞭,輕輕揮在了馬身上。
馬車緩緩前行,異常平穩。
就在長空等人緩緩得靠近著京都的時候,淩翔大陸的皇帝陛下在某一天的晚上,做了一個夢,夢中,一條周身透著金光的神龍活靈活現,夢醒之後,皇帝陛下便對自己一向最寵愛的孩子,下了一道令所人的都吃驚的旨意。
太子司空神色冷硬,右手緊緊握著金黃色的錦緞,心緒的波動已然不能用波濤洶湧來形容,這已然是軒然大波。
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通,為何昨日還對自己備感欣慰,關切有加的父皇,會在一夜之間,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不再喜歡自己。
最為關鍵的事,就是他手中這道如九天驚雷般存在的聖旨,他完全不能相信,這會是父皇親自下達的命令,他鐵青著一張臉,心裏暗暗道,是了,肯定不是父皇自己下達的旨意,畢竟沒有理由,一個人會在一夜之間,變化如此之大。
就算是厭惡一個人,也應該是常年累月的積壓,而非是這一夕之間成就的。
越想越覺得是自己的父皇受人蒙騙的太子司空,直接抓著手中剛剛接到的聖旨,衝出自己的宮殿,朝著皇帝陛下的龍軒殿而去,隻是,才行至半路,便被宮中的侍衛長攔了下來。
“太子殿下,請您回自己的寢殿。”侍衛長疏離而冰冷的語氣也不似乎往常一般透著討好之意。
司空冷冷得看著這平日裏沒少求自己的侍衛長,眼底一片嘲諷之味。
“怎麼,高侍衛長這算是落井下石了麼?”
“豈敢,未將隻是聽命行事。”高鵬神色冷峻甚至是帶著一抹傲然得看著這已然被皇帝陛下除去了太子之名的人,心裏也是暗暗透著些許痛快來。
這司空,平時仰仗著皇帝陛下的恩寵,沒少對他們這些人下過重手,也沒看得起過他們,所以,如今有了這人落下了馬來,自然是得好好報複一下的。
隻是,他現在隻是沒有太子之位,倒也還是個皇子,所以,亦不能太過,不過,可以想像如若這司空連這皇子的身份都失去,將會是如何淒涼的模樣。
“好你個高鵬,你的良心被狗吃了麼?”司空可沒有忘記是誰在自己的父皇麵前提拔了這個高鵬,當初若不是自己,他哪裏可以坐上這侍衛長的位置,怎麼,如今自己才剛剛有了些波折,便直接過河拆橋了麼?
“太子殿下,還是好好想想自己往日所做之事吧。”高鵬一副言盡於此的模樣,而後,轉過身,朝著身旁的屬下隨意吩咐道,“送太子殿下回去。”
妹妹,哥哥總有一天會為你報仇的,請相信哥哥。高鵬的眸色一暗,右手緊緊握著係在腰間的劍柄,因用力而泛起了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