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狂妄。”從一旁的小亭處,突然閃現一人,此人手中執著一拂塵,眉眼裏帶著淡淡的道骨仙風,其灰白色的衣袍飛揚,足下輕輕一點,便已來到了高台之上。
“了塵道長!”高台之下,眾人驚呼。
這了塵,乃是皓當派掌教,聽聞其除了打坐,便是習武修行,其修為更已經入了化境,隻,此人一向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平時,別說是見一麵,交談一次,就是擦肩而過的機會,怕也是無的。
然,此時,這了塵卻是自己直接步了出來,還躍上了高台,這意味著什麼?
不是這黑衣之人有了過人之處,便是這黑衣之人有了異常之處。
顯然,大家更願望相信,是這黑衣之人有了詭異之處的。
“貧道便來領教閣下高招。”了塵眉眼清冷,嘴角微扯,手中的拂塵一抖,便朝著這黑衣之輕輕看了過去。
“我還道是誰,原來是個臭老道。”這黑衣之人平生最恨的便是道人,因為所謂天理昭昭,路朝二邊,本是毫無幹係,卻因這修道之人所謂的正義之感,所謂的天道酬勤,便不分原由,見到不是人類的其他修行者,便直接要打要殺。
完全也不管,其修的是妖,變或是魔。
此時,這老道人上了台來,倒也算是讓其報個仇,消份怨。
“路平,你厲害,還是那了塵道長厲害?”了塵之名長空也是知道些的,而這了塵出名似乎也已然是非常久遠的事情,在他們這些年輕人的眼裏,已然是被神化了的人物。
“你且看吧。”不過隻是一個築基期的小小道人,也敢托大,當真是不知所謂。淩路平的雖然並未明說,卻從眉眼裏帶出一絲輕蔑與鄙夷之意,這倒讓長空有些發愣。
而後,便是僵著臉,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來,頓時也不再言語。
是的,自我曾曾祖父時,便已然存在,至少已然活了三百餘年,其修為不說入了化境,應當也是成仙成神之境,而自己盡然把他與這小小的了塵放在一起作評,也確實會讓他心聲不悅。
畢竟,對於淩路平而言,這了塵道長就是其後輩小子,其修為也是不能入目的。
“抱歉。”長空真心得道了句,而後也沒有再言語,隻是看向高台。
淩路平倒是有些意外,這人,倒也算是個聰明的。
“小子,休得狂妄,你我且在手下成真章。”那了塵麵對黑衣之人的挑釁,倒也是有幾著沉穩之氣的,其目光沉著,臉色清然,也頗具幾分仙氣。
“不過是一小小修行之人,在那些個無知的凡人麵前托個大也就是了,也敢上大爺麵前稱強,也不怕閃了腰。”黑衣之人一句,便將了塵驚到。
此人,不僅知道自己並非普通的武人,是一個修行之人,還知道自己的修為其實在修行者中,也隻能算是初期,並非強手。
剛剛,他確實是感覺到了一絲魔氣,覺得在場的,並無一人可與此人對戰,因此才自己上了陣,卻不想。
難道,自己今天會在這裏殞落?了塵的臉色已經有了些冷硬,心裏更是打著悚。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也是晚了。那黑衣之人眸色一閃,便直接朝著了塵而去。
了塵麵色一驚,直接足下輕移,躲過了這黑衣之人的攻擊,而後手中的拂塵直接朝著黑衣之人掃去,甚至還帶上了自己九成的功力,就想這一擊便讓這黑衣之人至少受個傷什麼的,也好在臉麵上,添幾分色彩。
然而,他卻錯估了這黑衣之人的實力。
隻見這黑衣之人嘴角帶著悠然得笑意,左手直接一抓,便將了塵的拂塵輕鬆抓在了手中,而後用力一抽,這拂塵便直接從了塵的手中脫了開來,自己的武器被別人奪了去,這可是最大的羞辱。
了塵當下,臉色一白,雙眸死死得盯著黑衣之人,雙手結印,念起口訣,而後,一陣瑩光便真的在其雙手之間慢慢凝聚,感覺如夢似幻。
那武林中人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頓時,在下直呼,‘仙人呐,仙人~’
“果然,還是有一二分本事。”那黑衣之人嘴角仍舊帶著狂肆的笑意,眼裏帶著輕視與不屑,他立於原地,等著這了塵的這一感覺十分霸氣的攻擊。
“好說。”這了塵雖然嘴上說的得意,但卻隻有其心裏才知道自己確實已經盡了全力,隻盼著這一擊可以將眼前這個黑衣之人打個重傷,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