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他見豔便獵,還是吸人精魄,阻人修行?
嗬嗬,別搞笑了,這些事,每個魔物可都是會做的,光找他?便可天下太平了?天真。
“哦。”那人見他這般桀驁的模樣,倒也是不惱,直接嘴角微勾,輕淺一笑,“所以,你便可以無視天道法則,為所欲為了,嗯?”
那當然,我本就不受天道所管!男人在心裏直接大聲得吼了出來,隻是,那大張的嘴,卻是連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雙手抓著脖頸,拉長著他,努力得發著聲,可是,最終仍是無用,他絕望得低下了頭,偏轉著視線重新看向那美人身上,目光之中帶著害怕與憤怒。
“你在這凡世,共犯下七十一件惡事,想來死對你來說,並不過份。”那人嘴角的笑容更甚上一分,眼底的溫度卻是消失殆盡,隻見其右手輕輕一揮,便有著一股子強勁的靈力朝著魔直直而去。
那男子驚恐得看著那股強勢中帶著足以滅頂威壓的靈力,心下大駭,拚命得想要移步離開,卻是任憑他無何努力,都成了無用之功,隻能眼睜睜得看著自己一向自傲的身體,直接承受了這股子滅了頂的威壓。
在這股靈力碰觸到男子身軀之後,突然發現了一陣耀眼如白晝的光芒,雖然隻是一閃即逝,而那魔卻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美人輕輕一歎,抬步朝著仍昏睡在床榻之上,裸露著上半身的長空,眸底閃過一絲複雜難陣的光芒。
這人,便是平兒的命定之人麼?
美人,不,淩月愣愣得看著床榻之上,與自己有著五六分相似的長空,嘴角緊緊抿著,他的右手緊緊握了又握,才慢慢鬆了開來。
罷了,命運的輪盤,不可輕易改變,那改變過後的結局,相信也無人想要知曉。
淩月暗暗得想,便讓你們自由的發展,若,當真平兒順了這天理命運,愛上了你,他,亦無話可說。
隻是,天界之事,刻不容緩,這段時間,怕,仍是要便宜了眼前之人。
淩月懊惱得直接將右手甩了出去,而後便是聽到了如水晶破裂般的‘啪啪’之聲,隻瞬間,這困住了長空的法陣便直接破了開來,而其躲著的哪裏還是溫軟的床榻,分明就是冷硬的地板之上。
“主子,主子~”門外,傳來了影一與碧琴擔心急切得聲音,他二人將房間之門拍得‘哐哐’真響,整個客房的大門也應音而不停得顫抖著。
淩月再次看了眼昏迷的長空,而色眸色一暗,一個轉身,便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而在他消失的同時,影一與碧琴而直接破了門直入,朝著躺在地麵之上的長空趕了過去,眼裏的擔憂,立現。
“主子,您是怎麼了!”碧琴驚呼一聲,而影一則是斂了斂自己的心神,腰微彎,雙手一個用力,便將長空再次抱了起來。
而後,小心得放置在床榻之上,然後轉身對著碧琴道,“我再去提些熱水來,你先在此照顧主子。”
“好,放心去吧。”碧琴輕點了下頭,臉上帶著極真摯的笑容,影一輕點了下頭,便轉身大步離去。
在他離去之後,碧琴溫柔的目光暗淡了下來,而後,嘴角溢出了一絲豔紅的血液,她抬起手,輕輕得拭去。
那人,究竟是誰?竟然可以將她逼到這般慘烈的地步!若不是她一直以來為了保命,還留有一個分身在此,怕還真被那人直接一揮,就直接消散與空氣之中。
而那影一在步出了房門之後,那眸色也是暗了又暗,他抬步走向這院中的小廚房,剛走近那個偌大的水缸,便瞧見一抹黑影自牆角步了出來。
“如何?”來人行至影一的身旁,對著他冷冷得問,聲音冰涼,毫無感情,語氣亦無波動。
“是魔。”影一的視線慢慢轉至了這黑影之上,眸底帶著凝重。
“果然如此麼?”來人輕輕歎了一聲,眸底帶著些暗晦。
“確實,果真如師尊所料。”影一亦是心情沉重,眼底甚至閃過一絲無奈。
“知道了,我會去告知師尊,你也小心。”那人說完,便直接一個閃身,重新消失在了牆角的陰影之中。
影一立於原地,盯著那陰影,微愣,而後才想起自己來此處是要為主子重新抬一桶熱水過去。
他看了看一旁隻餘下半缸的清水,直接身影微閃,來到院中的水井,重新打起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