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路平看著已然全黑的土包,心裏不由得難過起來,因為在他開始將神識探了過去之後,他竟然慢慢的感覺到從那些土包之中,竟著些帶陣陣陰邪之氣緩緩溢出,同時還伴有陣陣腐臭之味。
“師傅!”淩路平急急得喚了聲淩月,眉眼間帶著一絲緊張,與擔憂。
這,莫不是怨念過深,而成了妖?淩路平非常不願意自己的親人出現這樣的情況,他希望,那隱藏在這墓地中的怪,並非他的親友。
“放心。”淩月淡淡一笑,而後朝著那不斷溢著陰氣的墳包看了過去,右手輕輕一揮,一股子瑩光便直接朝著墳包射了過去,將那些已然變黑的墳包直接蓋在下麵。
頓時,一陣陣淒厲的嘶吼聲從那些土包之中傳了出來,那如來自地府惡鬼所發的嘶吼之聲,帶著森冷與陰寒之氣,令人心生畏懼。
而後,其中一人墳包竟是直接炸了開來,從裏麵直接跳出一個狀似七八歲孩童的白色怪物,那怪物周身均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白毛,長及地麵,它直接從墳包中躍出之後,便朝著淩路平與淩月衝了過來。
“孽畜!”淩月怒喝一聲,直接一道金芒打了過去,那怪物直接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師傅,這是何物?”師傅果然厲害。淩路平見那白毛怪物沒了動靜,便抬步走了過去,他抬腳輕輕將其翻了個身,這怪物周身的白毛順勢一動,將其臉麵露了出來。
這裏,淩路平才發現,這怪物雖似七八歲的孩童,但臉卻是成年女子的,而且與自己有著七八分的相似。
莫不是,此人與自己其實也有著血緣關係。淩路平暗暗想著,便抬眼看向了也走了過來的淩月。
“不應該是你的親人。”當時,整座山莊的怨氣,淩月均已清淨,而且帶幫淩路平的親族超了生,因此,絕對不可能會是淩路平的親族。
“應是這山裏的精怪,用了你親族的肉身。”這是非常有可能的。因為山精靈怪在修煉的過程中,很有可能丟了自己的肉身,也有可能在渡劫之時,肉身毀盡,這時,為了保住自己一三魂七魄,他們便會直接就近找了可用之肉身,以棲其身。
“山精麼?”淩路平垂眸看了眼已然斷了氣的白毛怪,心裏生出一絲疑惑,“僅它,也可造成這樣的現象麼?”
“自然是不能。”淩月的聲音輕淡,同時身形已經翩然一動,來到了這墳包的中間,隻見其抬腳,朝著底下重重得一踩,便是山震動搖了起來。
而後,從這地底之下,再次發出了陣陣嘶吼之聲,整個地麵裂了開來,不少墳包因此坍塌,淩路平見狀,目光一凜,足下一點,一躍,也來到了淩月的身旁。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物,擾了我親族的清靜。
“還不出來。”淩月足下再次一踏,一陣陣威勢朝著地底而去,而後,整個山坡竟是一陣山崩地裂,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直接將眾墳包一分為二,從這溝壑之中,那吼聲更甚。
魔物!
淩路平的眼睛一直緊緊得盯著那暗不見底的溝壑,從中竟是傳來了陣陣魔物的氣息,顯然,這魔物正一路直上,衝著他們而來,他的動靜極大,卻是始終不見蹤影。
他漸漸的些不耐,就在這時,淩月的聲音在他的身旁輕輕響起。
“沉住氣。”果然還是曆練不夠麼?淩月沉著眉,思量著,或者,應該要那樣做了,自己一直以為不曾舍得,如今看來,還是有必要的,是麼?
“是,師傅。”自己果然還是未成長夠。淩路平看著淩月沉思的模樣,心想,師傅莫不是氣惱了自己?
都怪自己不好,以後可要好好努力,仿佛隻要師傅在旁,他便隻想著有所依賴,這不好,真的不好。淩路平暗暗檢討著,心想,以後定不可這般依賴師傅,他要做的事,是讓師傅反過來依賴著自己。
雖然,很難。
就在這時,那魔物直接從那溝壑之中躍了出來,出乎意料之外,出來的,竟不是一個怪物模樣的魔物,而是一個美人兒,隻見其一身紅得發黑的長袍飛揚,頭上頂著一對如牛角一般的尖角,眸色為暗紅,唇色為黑,但,卻給人一種妖異豔冶之感。
“何人如此囂張,竟敢叫醒本尊。”魔的一雙血紅色的眸子微微一轉,便看到了淩月,他先是一驚,而後細細得打量了起來,最後臉色竟是一變。
淩路平不明所以,心道,莫不是師傅又給這魔施了威壓?
“看來,你想起來了。”淩月的聲音清冷如冰,無波無折,輕描淡寫,卻帶著如泰山壓頂般的威勢,令魔物一張妖媚的臉龐泛起了層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