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撫向九烈唇瓣的手指竟是直接停頓了下來,心裏閃過一絲悸動,還有煩躁。他的腦海之中,慢慢浮現出了九烈抱著著妻兒,笑得歡暢得臉龐,竟引得自己心裏一陣窒悶。
這是怎麼了?崇崖看著九烈略顯蒼白的臉龐,看了看自己仍停在了九烈唇上了手指,心頭頓時一驚,他猛得收回了手指,嘭得一聲,站了起來,他不自覺得往後退了二步,滿是驚恐得看著九烈。
我,我剛剛是怎麼了?為何竟會對他產生那樣的想法與思緒,我,我這樣哪裏對得起淩月。
想到淩月,崇崖不安定得心,便慢慢緩和了些,他努力收斂了下自己有些渙散的精神,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往一旁的案桌前的竹椅之上坐了下去。
我或許應該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心緒,將這人的傷盡快治好,這樣,才可以盡快的回到了淩月身邊,自己才可以真正的安定下來。崇崖覺得自己是對的,越想便越覺得對。
於是,眼下,崇崖將視線重新轉回了九烈的身上,眼下便是將這個人,完全治好,而且要越快越好。
隻是,此人身體的機能已然損失泰半,體內的靈力也消散了大半,這,並不是普通的丹藥可醫,該用什麼,才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將其治好?崇崖皺著眉,慢慢得想著,將自己所知的藥石一一想了一遍。
突然,靈機一動。
或許,我應該回一次聖域了。崇崖記得在後山禁地之中,有一味藥名為蔳,藥性溫和,如是普通人食之,那便可延年益壽,如是修行之人用之,那好處便是更大,不僅可用於修複修行之人的丹田,還可以直接提升以及穩固修行者的修為。
想到,便要去做。崇崖一向是個行動派,他直接足下輕點,轉身便要離了開此地,前往聖域。
他隻希望,那藥仍在,雖然希望可能不算太大。崇崖想了想最近離開之時,淩月那淩厲得劍氣直接毀了聖域的場景,心下不覺得有些悲歎。
待崇崖離去,九炎便直接閃身,回到了九烈的房內,直接掀開了九烈得被角,自己則一個翻身,躺在了九烈的身旁,他抬手,輕輕摟向九烈,卻被九烈直接往後退了一步,他這時才發現。
他的哥哥,竟然是醒著的。
“哥哥。”九炎有些心虛得輕輕喚了聲九烈,而後,自動自發得從床上起了身,立在了床榻之旁,就像是小時候一般,等待著九烈的訓話。
九烈卻沒有直接開口,而是仔仔細細得打量著九炎,自己這個離開了五六年的孩子,他已經有好多年沒有這般仔細的看過這個孩子了。
不得不說,他已經成長為一個俊逸妖孽的男人了,九泉之下的父母,也應該可以放心了吧。自己也終於可以卸下了下重擔,好好得過自己想要過的日子,好好的追求自己的真愛了,是不是?
“炎兒,你今年也該23了吧。”九烈突然想起,自己這個弟弟僅比自己小三四歲,現在也應該是個成年人了。
“是。”九炎有些吃不準自己的兄長突然這樣說的理由,他看著九烈的那副神情,心裏不斷得打著突,道,哥哥這是怎麼了?
“你也應該回到家裏,主持一切了。”九烈說得異常輕緩,一字一句得說得清晰,他的眸子認真得看著九炎,而後在他驚訝的目光之下,繼續說道,“這原本便是父母的願望,我,原也隻是代你幾年罷了。”
自己不是父母的親生孩子,隻是路過撿了來,為九炎過災用的,現在,九炎已然健康成年,而且,也有了足夠的能力獨擋一麵,自己,也確實沒了繼續呆在家主之位的理由。
“哥哥,你說什麼!”九炎有些害怕,他不敢相信得看著九烈,總覺得哥哥就像是在交待著遺言一般。
遺言!不,他絕對不要。
“我絕對不會接受,那個位置是你的,便永遠是你的,你永遠不要想擺脫。”你就這樣想那個男人麼,你就這般愛那個男人麼?
那個男人一走,你便想著離開麼?九炎的心裏升騰起了股子難以掩蓋的妒忌之火,他的眸子直直得盯著九烈,恨不得直接將其折吃入腹。
九烈從未見過這般模樣的九炎,看著這樣的他,他竟然有些害怕,特別是他眼裏,跳動著的那抹詭異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