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與她這樣的差別,確實是明眼人均是一瞧便知,可是這趙家家主竟然仍是不知死活得直接拿著年齡說著事兒,能不讓他心生厭惡,進而想直接滅了了事麼?
若是想著今日是自己的大喜之日,這劉姓老道兒,怕是真的便上直接上手,直接拍斷了這趙家家主那縮著折皺的老皮之上了。
“啊呀,別站在門口了,今日乃是大喜之日,一切日後再說,日後再說。”見這二人之間氣氛微妙,生怕他們在門口鬧事的高家家主直接出來打起了圓場,先扯了一把那發著愣的趙家家主,又拉了一下自己的這個準女婿,將二人往這大門之內推了一推之後。
“來來,先進去吧,這時辰也是不早了,沒多久便是吉時了。”
劉老道兒抬眼看了看漸漸暗沉的天色,心道,果然不早,今日便先饒了他。於是寬大的衣袖一揮,這劉老道兒便直接踏著步子,走了進去,也沒有理會仍站在原處的趙家家主。
“這道長的脾性倒還是未變,與原先一樣。”趙家家主看著步伐輕健的劉老道長兒消失在不遠處的轉角之後,便輕輕悠悠得道,“高家主,好是福氣,有了這樣的神人為婿,這好處也是多多的啊。”
“還好,趙家主,您請。”高家家主眼神一暗,這趙家家主的話也直接刺了他一下,搞得他好像是將女兒賣給了這劉姓老道兒一樣,隻求了那榮華富貴一樣。
隻是,若不是自己女兒先吃了虧,被其汙了身,懷了孩子,又怎麼可能與那劉老道兒結親成婚呢?最該死的事,是這老道兒毀了自己一個女兒不說,還將其他幾個女兒直接殺的殺,占的占,好不可惡!
淩路平隱著身子,收斂著自己的氣息,立於高家屋頂之上,其俊逸非凡,身姿挺拔,一頭黑發隨風飛揚,藍色的長袍亦是高高揚起,此時的他,渾身縈繞著充滿著嗜血殺意的氣息,在漸漸西沉的日光的映襯之下,猶如修羅般令人心生恐懼。
擎立於他的身旁,看著這樣的淩路平,心裏也頗不是滋味,這少了尊主的主人,像是沒有感情的生物一樣,周身除了冰冷的寒氣,便也隻有那毫不加掩飾的殺意,這,哪裏還能算是個人,隻能算是個行走的僵屍了。
尊主啊,您要是在天上看到了,就快快下來吧,這主人沒人可是不行的。擎看了看渾身隻有冰渣子的主人,再抬眼看了看天際,心裏一陣苦惱。
高家府宅之內,賓主盡興,歌舞酒肉,燈火輝煌,好不熱鬧,那對兒充斥著不和諧氣氛的新人也早已拜完了堂,那劉老道兒也按了習俗再次出來,跟賓客們敬著酒兒,把臂言歡。
也快到時候了。淩路平看著那些個雙眼開始泛起了迷茫,無法聚焦,腳步亦是開始搖晃起來的賓客們,眸底的殺意更加濃厚起來,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嗜血的味道來。
果然,不多時,陸陸續續,開始有人倒在了桌麵之上,這一倒,便再無醒來,還在敬著酒的劉老道兒剛喝下了杯黃酒,一個回轉,便看到了已然倒了一片的賓客,心底一驚,眸底的混沌也散開了些。
而後,其耳邊又響起了人倒在地上所發出的咚咚之聲。
是誰混了進來,還在這酒裏下了毒?劉老道兒的酒,算是完全醒了過來,此時整個院落之中,除了他,已然全部倒了下去,顯然,那下藥之人並不在這滿院的賓客之中。
已然有些醉意的劉老道兒,直接雙手結印,此時為了保住自己,唯有清了一身的酒意,才有可能。
於是,其雙眼一閉,直接運起氣,倏得,一團團白霧將其直接圍住,在一陣白霧散盡之後,他整個人便完全清醒了過來,就在剛剛,他已經將早前喝下去的酒水全部逼出了體外,同時亦將殘留在體內未化去的酒氣,一絲不漏得給逼了出來。
他確定了自己體內無一絲酒氣之後,這劉老道兒便緩緩睜開了眼,抬眼環視了一周,細細得看了圈倒在了上的人們,心裏泛著疑惑。
會是誰,竟混在自己的婚禮之上,欲加害自己?劉老道兒踏著步子,緩緩得在倒了一步的人群是穿梭起來,一邊路過,一邊細細打量,以期打到那令其差點著了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