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原來,淩路平與淩月此時所在之地,竟是一個全然被封閉之空間,四周是泛著白的牆壁,折射著令人周身並不舒爽的熒光,且在這個全白的空間之中,竟是無一扇門一扇窗,且除了白,就隻餘下白。
那淩路平也不管這是一個陣外之陣,還是隻是一個獨立之空間,隻見其行至那已然死絕的藍衣老者身旁,嘴角輕勾,右手直接朝著那老者的丹田挖去,當他鮮血淋淋的手拔出之時,手中赫然多了一個閃著點點金芒的緊閉著雙眼嬰孩。
而後,淩路平便直接大嘴一張,將這個嬰孩直接吞噬了下去,而後便直接坐下了身,開始化解了這老者的畢身修為。他真有更簡單,更直接的方法,可以直接化了這藍衣老者的元嬰之境的修為,隻是怕被淩月發現其身內那泛著黑氣的吞天蟒之氣息,所以才作了罷。
他,在修為未達到巔峰之時,是絕然不會棄了那吞天蟒之天賦,因為這是最快,也是最省心的修煉方法,隻是,他看得出來,作為絕對正統且正派的淩月,對這樣的修為,是絕對不會認同的,如若發現,就是直接動手淨化了他那股黑氣。
淩月見淩路平直接吞了那老者的修為,隻眉頭一皺,心道,也好,反正這老者也並不算是好人。便又鬆了下來,足下微移,便直接朝著淩路平輕輕靠了去。
而後,那倒在了七彩靈劍之上的老者便直接入了他的眼,他隻輕掃一下,那死狀有些淒楚,周身並無一處是好的,也虧的那元嬰未被直接毀了,還留給了平兒提升修為,倒也算得上大功一件。
罷了,我便渡了你。淩月右手成掌,而後輕輕朝那老者拍去,隻瞬間,老者之精魂便浮了起來,一身白衣飄飄,赫然是一清俊之青年模樣。
那青年見到淩月,滿臉的震驚,眼裏帶著打量與疑惑,周身竟是直接繃著,做著警戒之勢。
“你倒也不必害怕。”淩月輕笑,右手收了回來,輕輕放在了身前,月牙白之錦袍飛揚,加之其眉眼帶著的悲憫與仁慈,周身柔和的氣息,簡直如那救世之神明臨於凡塵般,除了讓人瞻仰,別無他想。
那青年見狀,便是直接跪了下來,心頭更是害怕與驚恐,自己早前竟還打著這人的主意,真的是在打死,這哪裏是一個普通修行之人,分明是神,一個高高在上,淩架於眾生之神明。
而這樣的神明自己竟然褻瀆了,果然是該死。瞬間想通了的青年,那其精魂之中竟是浮出了絲絲黑氣,而後便直接散了去,再回頭看這青年,其周身竟是帶著一股子祥和之氣。
“仙師,這空間之生門乃在坎陽之壬門處。”那青年此時在淩月之寶相莊嚴麵前,成了一個虔誠的信徒,他伏著身子,輕輕道出了這空間破陣之法門。
“我知。”淩月看了看青年所示之方向,嘴角輕淺一笑,一副了然於心的樣貌,青年頓悟,這般神明怎麼會有不知道之事,是他自己多慮了。
“是。”那青年低下了頭,低低道。
“你這一世修行不易,吾也賜你再世為人,你便自去罷。”淩月右手輕揮,帶出一股不可違抗之勢,直接將那仍跪於一旁的青年直接卷起,帶了去,直至消失在這純白的空間之中。
與此同時,這淩路平也剛好將那老者之修為全部吸收,其修為也直接躍至了元嬰之境的中期,可謂更上了一層樓。
當其長身而立,朝著淩月看了來時,竟讓淩月心頭一悸,一種不知明的情緣在他的心裏慢慢泛了開來,他朝著淩路平輕淺一笑,帶上了其都不自知的,除卻了溫柔之外的,其他之物。
這淩月自己不知,那淩路平卻是看了個正著,心著一喜,也朝著淩月傻傻得笑了起來。
師傅對我之情,也已不再單純,真好。這樣想著,淩路平心下的喜悅便更上了一層,轉頭看了一旁老者的七彩之劍,順勢一收,執在手中。
“師傅,這劍,倒也不錯。”他的聲音微低,帶著其特有的磁性,還有一股子低沉,直撩著淩月心中一陣酥癢。
“並不算最佳。”淩月看了看那泛著七彩之色的靈劍,不過是一把靈智未開之劍,連是法寶都稱不上,談何為靈器。
雖然在色顏漂亮,然,其本質卻是連淩路平手中之靈霄都不如之物,如以此對戰,保命,無疑是直接將自己的小命送於了他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