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他可好?”女兒的小心思老翁又怎麼可能不知?隻見其明知故問得調侃著已臉色泛紅的女兒,心下欣慰,那青年是個俊傑,當可與自己女兒相配,隻不知其家世如何?
台下之人也已露出了了然之色,這人便是今晚擂台之得主了吧,看他的身手,應當也是無人會上台討個沒趣,於是,這般想著的眾人便更加用力的鼓著掌,嘴上叫囂著,讓老翁認了這得來之佳胥便是。
遠處的淩月冷眼看著台上與台下的一切,心裏比那心裏更冷上幾分,他想,這平兒似乎是長大了,在這人間已可獨擋,怕也是不需他再多此一舉了。
他,清冷得視線直接得看向淩路平,眼裏閃過一絲暗色,而此時,站在那高台之上,心情愉快異常的淩路平也正好轉眼看向自己的師傅,心裏暗暗得意,心道,師傅,你看,你的平兒已然長大,你可高興?
“少俠,高姓大名?”老翁輕笑著拉起自己的女兒自木棚中走了出來,臉上的橫肉因笑而抖了抖,而其身邊的女子也已然沒了之前台上之英姿颯爽之模樣,隻用含羞帶怯的眼色偷偷看著高挺英俊的淩路平。
“淩路平。”老翁的聲音自一旁傳了來,淩路平才收回了看著淩月的視線,轉頭帶著自認為極具禮貌的模樣對著老翁,雖然依舊冷傲異常。
“淩少俠出身何處?師承哪裏?”這有能之人都會有幾分的脾氣,這老翁自然也不在意,而那女子更加是不會在意,在她的眼裏,這青年也唯有如此才配得上自己,才堪稱大能。
“不知。”確實不知,而且這身世不說也罷,淩路平打心底也不願意將自己的師傅說了出來,那隱隱的獨占之意,已然冒出了頭。
淩路平的聲音剛落了下來,老翁的臉色便沉了下來,心道,時下的年輕人高傲些可以,但目中無人,便也太過了些。
“淩,淩少俠,可,可有婚,婚配?”老翁的臉色一變,那女子便有些心急得從老翁的身旁站了出來,低著頭,小聲得問。
“無。”淩路平的視線落在了那女子身上,小家碧玉是稱不上,但也可算是清秀,但他卻並無感覺,隻看了一眼,便將視線轉了開來。
高台之外,昏暗的角落之中,淩月的臉色已然寒冷如冰,心更是鬱結窒悶,擂台之上,紅豔燭火的映襯之下,淩路平與那女子對站成雙,儼然一隊璧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也不外乎如是了。
淩月眸色暗沉如墨,心思百轉,這平兒已然成長,如今也已到了思考人生大事的時候,看來,也確實是他,應該真正的放手,讓其自由發揮的時候了罷。
淩月深深得看了眼站在台上,神采飛揚的淩路平,而後,淡青色的身影慢慢退隱在了這昏暗黑沉的月色裏。
在淩路平落下了一個無字之後,女子心花怒放起來,直接抬起了頭,雙眼帶著晶亮期盼以及崇佩的眼神看著淩路平,右手直直得用力得拉了拉自己父親寬大的衣袖。
那老翁轉首,將女子那期盼急切的目光看了個真切,而後,再轉頭看了看眼前這個高傲的年輕人,不由得歎了口氣,心道,罷罷罷,誰年輕的時候,沒個心高氣傲,目中無人的時候,以後好好勸導也便好了。
淩路平站在這高台之上,心下生出一絲無趣來,他上台來,原也隻是為了與人切磋,也隻是為了二個字:好玩,罷了。隻是,現在被這二人拉住,直直的問起了各種問題,心裏慢慢生出了一些不悅起來。
他直接轉過頭,再次看向了淩月所在的方向,可是,下一秒,他的心神便是一緊,眼神一凜。
師傅,你,在哪兒?那裏已然沒有了淩月飄渺如仙的身影,除卻了黑,便也隻餘下了黑,那抹熟悉的淡青色,早已消失無蹤。
淩路平心下不解,為何,為何師傅不說一聲便離去,連,連問一聲也無?
“既然少俠也無婚配,那這樣,你與小女的婚事,明天便為你們操辦。”老翁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直接砸進了淩路平的耳裏,敲醒了淩路平的神智。
“你,你說什麼……”
原來比武招親,是此意麼?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