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由木頭搭建,高台四周圍有木製欄杆,欄杆的四周滿是紅綢,高台最裏麵有著一處小小木棚,這木棚無門,可一眼看到底,裏麵擺著四張椅子三張桌子,便算是全部家當。
此時,高台之上,一左一右站著一男一女二個青年,後麵木棚之中坐著一白發老翁旁邊立著四個壯漢,高台之下,人群聲聲,似乎異常激動,為了看這擂台之景,四周高樹之上也均站無虛席,滿滿是人。
隻是看著這樣的場景,淩路平心裏總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但具體哪裏不對,卻又說不上來,他隻覺得心頭一陣壓抑,有些不舒爽。
“不舒服?”淩月突然停下了腳步,定定得看著淩路平,輕輕一問,淩路平因為他停了下來,便也隻能停下,臉上一僵,直接搖起頭。
“還好,師傅,我,總覺得有些不對。”淩路平沒有瞞著淩月,直接將自己的感受說了出來,而後抬眼望進淩月那如墨般深沉的眸色裏,心,慢慢飄遠了些。
見淩路平已然呆滯,淩月直接在他的背後輕輕一拍,淩路平直接緩緩倒了下來,被淩月抱了個滿懷,而後,右手一甩,寬大的衣袖飛揚間,淩路平便直接消失,被淩月送進了他自己的空間之中。
“時間,停止。”清洌的聲音響起,而後,淩月神色一凜,雙手結印,華光起,整個區域被這如白晝般的光芒直接籠罩在內,而接觸到這光芒的人們,直接停在了原地,保持著原先的動作。
“你,還是這般小心。”一道紫色的身影緩緩得浮現在那遠處高台之上,這張揚又神秘的紫色與身後那紅豔如火之顏衝撞之下,竟帶出一種特別的感覺。
那突冗得出現在了遠處擂台上人,其紫色的長發飛揚,聲音似邪帶魅,其周身散著一股極為張揚的氣息,似魔,卻又非魔。
隻是顯然,這紫衣之人與淩月乃是舊識,無論是從語氣還是語調,均是十分的熟撚。
“不在地下呆著,突然來到此處,你又是為何?”淩月站在原地未動,其身影如鬆,高傲絕然,黑發飛揚,帶著一股出塵的氣質,飄然似仙。
“無聊呐~”見淩月站在原地,並無打算移動,那紫衣之人略邪氣的臉上微微一笑,足下一動,便直接移至了淩月身前。
他似乎與這紫色有著濃厚之緣分,無論是衣著還是頭發還是眼眸,均為這單一卻又異常耀眼之紫,他的臉上帶著不羈的笑容,嘴角微勾,邪氣立現,眼底收斂著其精芒,隻閃著輕挑之味。
他,風姿綽越得抬起手,輕輕撫上淩月那淡漠如水的臉龐,臉上的表情卻是未變,似乎,並無特殊的情感,隻是,淩月並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在其伸手上來的同時,直接足下一滑,人便與這紫衣之人重新維持了十步之距。
紫衣之人手下一空,微愣,而後便又大笑起來,帶著其特有的張揚與狂妄。
“你呐,還是這般無趣。”他輕聳了下肩,臉上的表情突然一變,略嚴肅得看著淩月,道,“至尊,那天帝之子欲反,天帝危矣。”
“哦,四百年前他便已野心勃勃,那天帝卻仍將其當寶般供著,如今,這寶要逆,也是他自取之果,與人無關。”淩月清冷的聲音淡漠如水,臉上的表情未變,似乎這一切他均是事先已知,並無半分吃驚與疑惑。
“至尊,這天帝若危,勢必亂,這天一亂,便是三界均有影響。”紫衣之人的紫眸滑過一絲未明之意,看著淩月那清冷的表情,竟閃過一絲急躁。
“東靈,你有情,這天無情,你又何必自擾。”淩月那深不可測的眸,黑亮如墨,暗不見底,直直得看著被他喚成魅情之人,嘴角扯過一絲無奈。
這千萬年的時光如水,彈指間,已然成往,然,這情之一字,卻隻深不淺,眼前的東靈便是最佳代言。
他對那天帝之情,他早已知曉,也一直當作不知,任其發展,隻道這時間會消散了他的妄想,隻是,似乎,效果並無。
“我知,隻是,若要我眼睜睜看著那人被人所害。”東靈看著淩月,淒然一笑,而後重新揚起了那邪氣狂肆的笑,“我若能做到,便也不會在此。”
而後,東靈的笑聲嘎然而止,一雙紫眸直直得盯著淩月,帶著一抹決然,還有那從未有過的示弱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