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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急,文青就說,“那好吧,等你有時間了再說。”

到了下午,柳依紅走了,文青躺在床上看書。剛看了沒一會,就接了個電話,老家來人了。這人是她姐姐的朋友,和文青不是很熟。雖是不熟,但既然人家和她聯係了,就要見個麵吃個飯。

文青把吃飯的地點定在了離她家不遠的一個海鮮店。那店剛開業不久,說是還不錯,聽說院裏的人都喜歡去哪裏,文青也想去嚐嚐。

事先說好了是六點,文青怕遲到,五點半就從家裏出發了。等到了飯店,文青才接到了姐姐那個朋友的電話,說是辦事要晚到一會。文青答應著,從包裏抽出一本雜誌無聊地翻看著。看著看著,文青想方便一下,就站起來向走廊盡頭的衛生間走去。通往衛生間的走廊兩邊是一個個的包間,路過一個包間的時候,文青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裏麵說話,就忍不住向裏看了一眼。

這一看,文青被嚇壞了。裏麵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柳依紅,而她請的人也不是什麼同學,而是作協主席高亞寧,偌大的房間裏隻有他們兩個人。

文青一時懵了,像是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衛生間也不敢去了,趕忙轉身回來了。多虧柳依紅和高亞寧都沒有看到她,否則豈不是太尷尬。

回到房間,文青就嚇得趕緊關上了房門,跟拿了人家的東西怕被人發現是的。

害怕了一會,文青就開始生氣。生柳依紅的氣,覺得她實在是不地道。文青不是為柳依紅單獨請高亞寧吃飯這件事本身生氣,令她無法接受的是中午她和柳依紅的那番對話。明明是早就計劃好了要單獨請高亞寧吃飯,為此專門做了頭發,還臉不紅心不跳地編瞎話說是請同學。這人簡直是太可怕了。柳依紅的目的無非是想拿性別的東西吸引高亞寧,如果她在場勢必會影響她的正常發揮。

晚上到了家,文青越想越生氣,很想打個電話質問一下柳依紅,但猶豫再三還是沒有打。想不到,十點多鍾,柳依紅主動把電話打了過來。

“累死了,這飯吃得一點都沒有意思。”柳依紅說。

“和誰吃的啊?”文青問。

“不是跟你說了嗎,中學的幾個同學,你怎麼了,這麼健忘啊?”

文青鼻子都快氣歪了,實在是忍不住了就說,“晚上吃飯的時候,我看到你了,我也是去的那家海鮮店。”

對麵一下沒了動靜,話筒裏是死一般的寂靜。

過了許久,柳依紅十分虛假地說,“文青,你聽我解釋。”

文青說,“不用解釋了,我明白你的心思!”說完,就掛了電話。

文青忽然覺得虛弱起來,她覺得她和柳依紅的交情算是到了頭了。

第二天上班,文青在院子裏碰到了高亞寧。

高亞寧一上來就問,“昨天你瞎忙什麼了,人家柳依紅請你吃飯為什麼要借故不去?”

借故不去?文青整個人傻在了那裏。

“我有點事,老家來了人。”文青隻好支吾著說。

女人之間的事情,文青不想說得太明白。

“一看你就是在撒謊,文青你不知道吧,一說謊話你就臉紅,以後最好別在我眼前說謊話。”高亞寧又說。

“真是老家來了人,我姐的朋友。”

“好了好了,我有事走了,以後再說。”說著,高亞寧就忙著走了。

高亞寧的話排除了高亞寧一方想單獨和柳依紅就餐的嫌疑,也就是說她並沒有冤枉柳依紅。

竟然對高亞寧說她是借故不去,真是個說謊的頂級高手!

和高亞寧的這番對話更加堅定了文青和柳依紅一刀兩斷的決心。

幾天後,文青在街上意外遇到了韓同軒的前妻吳爽。兩個老鄰居拉起了家常。說到韓同軒,吳爽是一肚子的怨言,一個勁的說他花哨,罵他是個活到老花到老的老不正經,當初嫁給他害了她一輩子。

文青替韓同軒打抱不平,說他現在挺塌實的,天天一下了班就知道往家裏跑,被朱婕管得服服帖帖的。

聽到這,那吳爽一跳,說,“塌實個鬼吆,前一陣我還看見他和那個狐狸精柳依紅在運城開房間!”

文青大驚,“開什麼房間?”

吳爽把自己那次看到的一五一十的都對文青講了。文青眼睛發澀頭發暈,柳依紅的複雜程度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

總算為柳依紅近期發表的那些詩歌找到了合理的出處,文青的心頭卻是更加的沉重。

怪胎!文青的腦海裏突然冒出了一個詞。眼下,她隻能用這個詞來形容柳依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