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Babyface。
該怎麼形容Babyface這個酒吧呢?有很棒的音樂、全年無休的人潮、這裏還是個豔遇高發□□。男的、女的、美的、醜的、嫩的、老的……應有盡有!去的人喜歡呼朋喚友的拉上一大幫男女,彼此可能多半都不認識,不是誰帶了誰的哥兒們,就是誰拉了誰的姐兒們,大家圍著妖嬈的豔紅色大沙團團坐下,幾杯兌了綠茶的洋酒下肚,幾局骰子下來,對了眼的自然就開始勾肩搭背,沒準不等散場就會一起消失,對於這樣的“失蹤”,誰也不覺得奇怪,都是曖昧的會心一笑。總之,是一幫無聊的人在這裏尋歡作樂,逢場作戲。
那樣的地方其實今天並不適合馬鈺,她今天沒那個心情,同樣今天也沒那個資本去玩那種“很high”的遊戲。上午從好友處得知男友的出軌,放棄了午飯時間去質問,結果當場就被名正言順的甩了,理由很簡單:沒感覺了!所以壓根沒心情回家換下古板的職業裝,直接就殺氣騰騰的來了。當天是她從小玩到大的閨蜜Sandy過生日,在那裏定了個包廂慶祝,她沒有一點想來的心情,但Sandy撂下了話,不來就是不當她是姐妹,況且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說的她找不到不去的理由,結果是果然如同她自己預計的那樣不爽,酒吧裏玩樂的花樣一件都勾不起她的興趣,看著一幫人在包廂裏瘋笑尖叫著玩骰子和劃拳,她拿了杯酒懶散的坐在沙發的一角上無聊的發呆兼悲憤,這樣的狀況從九點半一直持續到十一點半,就在她被刺耳的音浪吵的快發瘋的時候,一個陌生的男人毫無預料的坐在了她身邊。
如果馬鈺可以預知未來,那麼她一定會離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遠遠的,隻是可惜她並不是先知。
從那個男人坐下時帶動的氣流看,馬鈺判斷他肯定已經喝了不少,不過應該沒醉,因為他坐定後仍然條理清晰的對馬鈺搭訕;因為坐的很近,所以可以聞到說話時略帶酒氣;也因為持續兩小時的無聊和白天的鬱悶使馬鈺願意和他交談。
“不好意思,頭有點暈,可以坐這裏了嗎?”
“沒有,可以坐”馬鈺心想你都坐了還問我可不可以,你真有才!
“你是今天的Party
Queen的朋友嗎?為什麼一直坐在這裏?”
“我是她的朋友,一直坐在這裏是因為我想坐在這裏”
“為什麼不一起玩呢?”
“因為我不想一起玩……”雖然馬鈺用了典型的馬鈺式不爽心情下的回答方式來回答,但似乎並沒有讓對方有離開的念頭
“跳舞嗎?我剛才玩骰子喝多了幾杯,正想出出汗,一起去包廂外麵活動活動嗎?”
“我不想跳舞……”
馬鈺的簡直想罵人
,這個男人是太自以為是還是鏽逗了!她並不想搭理他,但身旁的男子似乎對她的窘境視若無睹,毫不理會她的拒絕,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噌”的就把她從沙發上拉起,不容拒絕的就往包廂外大步走去,差點讓她摔個踉蹌!驚的馬鈺直到被拽著穿過擁擠如上班高峰時地鐵車廂般的舞池時才回過神來。
舞池裏震耳欲聾的HipHop曲子混雜著身邊不時傳來的瘋子似的尖叫,簡直可以把人的耳膜刺穿,瘋狂舞動的男女們把這裏擠的連呼吸都困難,馬鈺無法和任何人保持10公分以上的距離,憤怒的低著頭看著始作俑者的腳尖,生怕被踩到腳上價格不菲的高跟鞋,如果不是她的頭低著,那麼他一定可以看到她已經氣的的臉紅的象個西紅柿了,這是她一貫憤怒的前兆!她和他被人潮推在一起,那個男子似乎是出於保護,不想她被一旁手舞足蹈的人撞到,幾乎是把她環在雙臂中,從任何一個角度看來,馬鈺就象是被他抱在懷裏似的,這太無禮了,她根本不想搭理他!
那個男子跟著音樂漫不經心的跳著,酒後上升的體溫使得他身上本來若有若無的男用香水味變的強烈而性感,伴隨閃爍的燈光曖昧的撩動著快爆發的她,“TMD!真倒黴,怎麼連香水都和那個該死的用的一樣”她快抓狂了,的確,剛被人甩了還不到24小時,任何與那個人能產生聯想的細節都能使她抓狂。她一動也不動,那個男子看著她隻見黑發的腦袋,突然縮緊雙臂擁緊了她,嘴唇幾乎是貼著耳垂對她說“為什麼不跳舞?不會嗎?跟著我的節奏動就可以了,不用管旁邊的人,隻要跳舞……”
突然收緊的雙臂和低沉的男聲伴隨耳邊呼出的熱氣驚的馬鈺猛的抬頭,正對上那個男子的臉,太近了,近的隻看見他眯起的雙眼中流星般的光芒,還有他漂亮的睫毛。好漂亮的眼睛!馬鈺在心裏這樣讚歎,原來這個粗魯的陌生男人很好看呢!不是時下流行的中性花樣美男,他的臉很男人味呢,並不算完美的五官組合在一起卻很耐看,頭發也是幹淨的短發,不是那種打理起來比女人還麻煩的細碎翹發,沒有粘了灰塵的粘膩發泥,也沒有帶標誌自己是異類的誇張銀飾……他是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