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辰加了句,以表歉意:“不過可能您走了,他們都還沒回來。”
花花一拍這破孩子的背部,鼓起手搓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我本來就不是。”
“我家爹爹和娘親,種田習慣了,隻要一有空,心裏就會記掛著他們的幾畝薄田。而我們兄妹幾個專心做自己的經營,也沒去幫過他們。”秦飛說道,雖然他有好多次想要跟爹娘商量暫時不種田,雇人來,可爹爹就是不同意,說什麼農當以土為天,怎可一日不地裏刨食。
秦飛無法,小依幾人也隻好隨爹娘自己高興。但是家裏的吃穿用度,現在都是生意在維持,還綽綽有餘,所以秦土夫婦也不再像以前一樣起早貪黑,每日沒夜地幹活。每天隻要除草鬆土,澆水給豆子苗就行。
“說起來,今日爹娘在收豆子。婢玉姐姐要一起去摘豆子麼,可好玩了。”花花邀請道,想來他們城鎮裏的大家小姐,是沒見過田地裏的豐收場景,相信一時土裏的活動,這位小姐姐會喜歡的。
秦飛一想,也行,不過還得在合約簽完之後,才能玩耍,不然他們這麼多天的努力,可都要白費了。
“等做完正事,婢玉掌櫃,我先帶你去看陳皮存貨。就在旁邊的棚子裏。”
婢玉掩嘴偷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幾個可愛的小寶貝了,“你們左一句去地裏,右一句先看貨。那,我要聽誰的呢?”
花花把手指一伸,指向秦飛:“這個家他是老大,我聽他的。”
婢玉飄了個飛吻給花花,然後才說道:“那便先去看陳皮。”
秦飛鬆口氣,為啥總覺得茶妝的人會突然跑路,不認賬呢,應該是自己太在意這單生意,所以才會患得患失的。
秦家小舍門口,在短短幾日,就被自動空出來一小片空地,被遮蓋了一部分。小孩們能來幹活的都去河邊山腳等地方找牌子上的東西,坐在這裏的,是稍大的孩子,幾乎個個都快成年。
他們在這裏不幹別的,就是吟詩作賦,而且還是不倫不類的那種,然後逗逗小孩,講講笑話。雖然不知道他們的樂趣在哪裏,在一時,秦家小舍熱鬧非凡。
前幾日陳地主家來鬧,能讓秦家人全身而退,爺爺是關鍵,這幫孩子也是功不可沒。
外麵的雨變得更小,不對比黑色的底,幾乎辨別不出來現在是陰天還是雨天,潤物細無聲,臨行密密縫。
“嘿,牛牽姐姐,我少了一個銅板。”一個十歲的女娃說道,不過並沒有著急,隻是眨眨眼看向牛牽,希望可以得到答案。
“沒有少,因為你的這批貨達到了兩個百文,所以是要扣兩文的。你這個月可是能拿到不少銅板,你該高興才是。”
“哇,她竟然有兩百文,怎麼可能!”
人群裏鬆鬆動動,除了疑惑,便是動力。
“我們不會算錯的,她裏麵有十七株完整的草藥,還是價格很高的益母草和紫蘇葉。運氣很不錯,現在這些藥材的價格是大幅度上升,你們也可以去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