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10)(2 / 2)

“他怎麼了?生病了?”江亦瀾以為出了什麼事,有些著急。

“看把你急的?心疼了?”

“胡說什麼?人家大老遠的來看我,病在這裏可怎麼辦?”

“守著我這個大夫,病了又能怎麼樣?沒事兒,他就是心事太重,睡不著覺而己。”

“喔,那一定也把你折騰夠嗆吧?真對不起啊。”江亦瀾有些過意不去。

“沒什麼,誰讓他是你的同學呢。”肖伍眯著眼睛瞧著江亦瀾一會兒說,“這個男人一定和你有特別的關係,我敢肯定。”

“何以見得?”

“普通關係不可能這麼老遠特意來看你,另外他看你的眼神很特別,怎麼說呢?很深情?可又好像躲躲閃閃的,像是欠了你什麼似的。他躺在我的床上翻來覆去,心思不重的人根本不會在那樣累的情況下還不能入睡。他的心思一定跟你有關。”

“你以為你是福爾摩斯啊。”江亦瀾嘴裏這樣說,心裏卻在讚歎肖伍的眼力。

“嘿嘿,我不管他有什麼心思,但我肯定他不適合你,你們倆過不了日子。”肖伍幹脆躺在江亦瀾的床上,“不如我先在你這睡會兒,困死我了。”

江亦瀾不知說什麼好,怔了片刻,抓起飯缸,“那你就在這休息一會兒吧,我去打些粥來,然後一起去叫他吧。”

等到江亦瀾端著粥回來,肖伍已經睡得鼾聲如雷了。江亦瀾犯了難,不忍心叫醒他,自己又不知道肖伍到底住在哪間寢室。她隻好坐下來,想著鄭明昊應該也睡得正酣吧?幹脆就叫他們倆睡吧,反正也沒什麼事兒。

江亦瀾是被肖伍叫醒的,她自己也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大小姐,該起來梳洗打扮了。”肖伍捏著鼻子尖聲說。

“天啊,我居然睡著了,幾點了?”江亦瀾大驚。

“別緊張,你也就睡了大約一個小時,你那位同學恐怕還正做著美夢呢。”

“我們還是去叫他吧,萬一他醒了,咱們倆都不在,多不好看。”江亦瀾一邊整理淩亂的頭發,一邊起身往外走。

肖伍跟在她後麵,邊走邊說:“我也是地主,對不對,我們兩個得盡地主之宜啊,你說吧,一會咱們去哪玩?”

“看看他喜歡去哪吧,咱們一會兒提幾個地方,讓他選。”

“好。”

等肖伍開了門,兩個人呆住了:寢室裏空空如也,鄭明昊不知去向。

肖伍剛要打算去衛生間看一看,江亦瀾已經看見了桌子上水杯壓著的一張紙條:

亦瀾:原諒我不辭而別,我覺得我已經沒有再留下來的意義了。我曾經幼稚地以為我對你很重要,我以為我會讓你的生活再次有所不同,隻這一麵我便知道了,我根本已經失去對你的意義了,在你的心中,我不過是你高中時代的同學和好朋友而己。少年時代那段美好的往事已經和你悲劇的青春緊密地聯係在了一起,我不再指望那還會帶給你我心底的激動,也不可能再是我們聯係的紐帶。

我聽你的話,回去好好過日子了。我會用心去維係我的家庭,我已經對不起你了,不能再對不起另外一個女人了,那樣做你隻會瞧不起我。

肖伍是個非常好的男孩,我不知你們是什麼關係,但哪怕僅僅是朋友,希望你珍惜。

別擔心我,我隻是去追我的旅伴,我要在寬廣的大自然的胸懷中把我心裏的汙濁釋放幹淨,然後回家踏踏實實做人。

祝幸福!借用肖伍的一句話:你會擁有幸福的婚姻的,你隻是需要一個適合你的男人,我相信你會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