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飛甩了甩被蟻蟲禁錮的腦袋,右手上穿過兩隻蟻蟲身體的鏈鋸劍被他緊了又緊,隨著讓人牙酸的嗡嗡聲,鏈鋸劍上綠色的血液順著機械手濺的滿地都是,情急之下,他用右手提著鏈鋸劍向胸口抵去,飛速旋轉的鋸齒一層層剖開蟻蟲堅硬的肌肉和骨骼,最終六片殘破的屍體砰然掉在地上。
一朵陽光悠然穿過已經被染成綠色的鏡片照射在陳一飛猙獰的麵孔上,毫不猶豫的用鏈鋸劍捅穿了那隻吞沒自己左手的蟻蟲,然後用力一拉,綠色的血液頓時如噴泉般湧到灰色的金屬地板上,而隨著伸直的右手,死死咬住他右肘的蟻蟲牙齒跟跟蹦出,敲打在動力盔甲上叮叮作響。
他也顧不上左手上麵掛著的半截蟻蟲,趕緊向咬在自己左腿上另一隻蟻蟲圓滾滾的腦袋上砍去。
………………
淩芯雙手捂著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剛才大殺特殺的陳一飛,十幾隻蟻蟲就像是撲火的飛蛾一樣堆在他麵前,靜靜地流淌著最後一絲生命。
“我說那誰,”陳一飛對著淩芯招了招手,然後半跪在地上翻找著自己的手槍,很快,他就從一隻蟻蟲的肚子裏把它摳了出來。
呃……好惡心,大口徑手槍上滿是綠幽幽的血漬,陳一飛甩了甩手,然後走了兩步彎腰拾起降落傘的帆布仔細清理著槍身,同時轉頭對著回來的淩芯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有這麼多,”他指了指蟻蟲的屍體,皺著眉頭道:“怪物。”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淩芯揮了揮手,一直是戰機駕駛員的她哪裏見過這種遍地殘肢的場麵,強忍著翻滾的肚子沒吐出來,答道:“或許我們可以找個地方慢慢聊,但是現在不行。”
“好吧……”陳一飛猶豫了下,接著看向剛剛已經關閉的酒店大門,不由徹底無語,他隻好將手裏的帆布扔到一邊,尋找了下方向,說道:“跟我來。”當先向前走去。
跟在陳一飛寬闊的背後,淩芯稍稍心安了些,她緊張的看了看天空,隻見碩大的黑影旁依舊爆發著慘烈的空戰,不時有戰機冒出火光打著旋落在地上,或是撞在腐蝕飛蟲身上雙雙同歸於盡。
“等等,你聽到什麼沒有?”走在前麵的陳一飛狐疑的抬起左手示意了下,然後轉過身對著剛剛撞在自己後背,現在揉著額頭的淩芯問道:“前麵有什麼聲音?”
“槍聲!”淩芯傾聽了下,沒好氣道:“自然是槍聲了,難道還有別的不成。”聽見這話,陳一飛卻怒罵了聲,那可是他的駐地。
順著連綿不絕的槍聲,陳一飛急急忙忙向前趕著,5.2噸重的動力盔甲踩在金屬地板上傳來咚咚的金屬敲擊聲,由於星際戰士頭盔裏麵的專用通訊器不能連接帝國防衛軍的通訊器,所以他現在還不知道駐地是個什麼情況,隻能模模糊糊看見前方路口中央蒙古包似的碉堡。
咚……十幾秒之後,陳一飛終於趕到了,此時左腳下踩著一隻不知道是誰的斷手,不過此時已經變成了一隻斷餅,他卻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此時眼裏隻有不斷放大的一隻怪獸,一隻新型怪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