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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分身在巫修的操控下嘶吼著衝了上去,血有形無質,非劍氣所能毀壞。鬱離不得已停下了玫瑰棘刺的攻擊,喚出數條細血藤對陣。在鬱離靈植師的特殊法門下生長出的,各種方麵都有不小的提高。鬱離可不信,沒有了那一股自主生成的願力,這些血液還會汙染藤蔓。但如此一來,上官虹的擔子就更重了,四下潑灑的毒液冒出可怖的“呲呲”聲,百密一疏下,數點毒液穿過烈火的封鎖,灼燒到了其中苦苦支撐的兩人。上官虹的絲衣出現了幾個不大不小的破損,鬱離的皮肉都被腐蝕沒了,傷可見骨。也就是此時全神貫注的絕對冷靜,鬱離竟似毫無知覺的木偶一般,精密的攻擊和之前沒有半分差別,讓巫修心中一陣發怵。
但到底是成功了,巫修心中大喜,有一點契機他就可以以此為基,專攻一點。有了這種類似標記的特殊力量,巫修的毒能比其他修士的毒凶狠得多。巫修心中冷笑:你們以為這毒是結束?笑話,這毒隻是你們苦痛的開始。詭異的毒素開始轉變形態,原本看著就令人不寒而栗的紫色毒汁變成了澄清的液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滲得無影無蹤。神經毒素!鬱離心中一驚,原本單純的劇毒此刻不在侵蝕*,而是進攻筋與脈,好狠毒,要從內將我解決掉麼?周圍源源不斷的毒液消失了近半,全部轉化成神經毒素侵蝕鬱離。
上官虹並沒有被毒液粘到身上,故而暫時無恙。周圍的毒素減少近半使她壓力大減。此時察覺到鬱離的手開始發抖,她的見識要廣博得多,猜也能猜得出來,隻是苦於毫無辦法。劍修隻能戰鬥,除此之外就是廢物。眼下的情形真的很艱難,對方的實力雖比不上她的巔峰,但現在卻是很有可能殺得死二人。她不曾後悔和鬱離一起來這一場幾乎不可能勝利的戰鬥,但她也並沒有要以死保衛鬱離的念頭,鬱離還不值她的命。為了諾言,她會堅持到最後,之後再離開。等會就還是猛烈進攻,趁其不備禦劍離開好了,對上這樣的敵人,對自己沒有什麼好處。
“你以為你是誰啊!”上官虹正在盤算,後麵的鬱離突然發出了極度興奮的叫喊。這倒讓上官虹驚異,怎麼會有這種人?受到嚴重的攻擊反而會歡暢?每個人心中都會有著邪惡,而將邪惡體現於戰鬥之上,就是麵對強敵的狂喜。鬱離麵色狂熱,淩空一捏手,就像捏一隻小雞子一樣,狂笑著,麵容真的很邪惡,至少讓上官虹心生不適。
巫修頓時踉踉蹌蹌起來,像醉漢一樣在那裏站都站不穩,手捂著心髒,垂下頭不住地喘氣。但之後片刻就重新抬起頭來,神色與鬱離的狂喜神似,但更勝一籌,皺紋扭曲,舔著嘴唇,眼邊青筋暴起形成古怪的紋路。“額哈哈哈哈,咦哈哈哈哈。居然是自創法術,還是這麼強大而痛苦的自創法術。果真是我的同類啊。還真是痛呢,咦哈哈哈哈。”巫修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在笑容之下瘋狂地釋放著痛苦的毒。鬱離笑著,也是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隻笑得打跌,根本停不下來。手上的心荊棘也是毫不停留的砸去。兩邊都是癲狂的笑,癲狂的傷害。根本顧不得旁人了。
上官虹已不再被巫修攻擊,隻剩兩人在對轟。本是最好的機會,但上官紅就是抬不起手來,她完完全全的被壓製住,被笑聲壓製住。她古井無波的通明劍心,泛起急劇而緊促的長鳴,劍鳴提醒她快跑,快跑,有多遠跑多遠,這種戰鬥似乎遠超越了她的認知,她不能再呆在這。但她仍挪不動步子。上官虹沉下心,絲毫不理會在她的身前身後所發生的戰鬥,原本這是極其危險的,戰場上這樣就是死,但這時隻有這樣才能活。上官虹可是劍修,劍修永遠是一往無前的,之前數年前已然遭受過一次挫折,現在她輸不起了。她一定要揮出一劍,但需要一點時間。
“那就讓你見識下吧!”尖利的聲音就想要刺破鬱離的耳膜。巫修率先鋪開了他最後的攻勢,他體內的氣血沸騰已然達到臨界點,再拖下去他就會被自己熾熱的血液活活燒死。他注意到了自己形成的那汙濁怨毒的氣運,他一直留著呢,就是為了牽引做最後一擊。鬱離卻也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團青色、帶有一些渾濁的氣運,兩處的氣運極度的濃縮,坍塌,就是坍塌。仿佛是這片天地都容不下他們所要召喚來的一樣,維度在坍塌,構建出一個半沙漏形的扭曲蟲洞,可怕,毀滅一切都比不上的可拍,像是潘多拉的盒子,更凶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