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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離雖然法力震動得厲害,但每天還是能放出不超過五個的、極有限的幾個法術。那位神秘巫修的罪孽,令植物等自然之靈都戰栗不已,通木術很輕易的就提供了一條模糊的路線圖。順著路線找去的兩人,一路上又發現了不少慘死的幹屍,每一具都被吸幹了精血,越往後吸得越幹淨,令上官虹都不免皺住了眉頭。
但之後有數具毫無修為的幹屍旁,有著詭異的血跡,零零散散,倒像是一個重傷的人,用手捂住嘴,但鮮血從指縫之間滴落一般。這倒讓上官虹點了點頭,鬱離閱曆不深,不明所以,就向上官虹詢問。上官虹指著地上的血跡:“你瞧,這血跡上麵縈繞著些許灰黑之氣,明顯是他體內精血不穩,甚至可能是法術反噬。巫修功法多與鬼怪精靈有關,能短時間內強行得到極強力量,但之後的反噬也是相當嚴重。為此,巫修的壽命普遍要比正常修士低上近五成。
他之前強行戰鬥,吸取精血療養自身,但一場大戰反而使他吸取的血氣振動,得不償失。不斷的吸取精血,最開始還隻是凡人,但之後的幹屍中連動物都出現了。可見這巫修傷勢之重,已到了饑不擇食的程度。要不是植物和天地之力無法吸取,恐怕這周圍數十裏已然變成了一片絕域。”上官虹臉色並不好的下了判斷,這種修士如同一隻汙泥鼠怪,最是低等肮髒,本身實力不強,但是貪食嗜殺,一身的病毒,總能惡心到其他人,更別說是一位隨時能夠爆發出驚人戰力的修士了。
上官虹在這邊分析著,鬱離在那邊又有了新的發現:在一條皴裂的樹皮皺褶中,數顆死去的蟲卵正鑲在裏麵,地下仰著幾具蟲子屍體。上麵縈繞著的黑氣,赫然與血跡上的一模一樣。“快看,這裏。”鬱離一招手,就讓上官虹過來看看。
上官虹過來後明顯吃了一驚“真沒想到,要不是你發現了,這一次你我未必能活命。”麵色凝重地指著那蟲子的屍體對鬱離說,“看樣子,那個巫修至少同時身兼血、毒、蟲三種巫師派係,隻是不知他是否還有別的。但這三種也已異常的難纏。鬱離,你的力量恐怕極難與他敵對。”
蟲巫,鬱離也曾讀到過,是巫師的幾種派係中令人生厭的一種。巫修共有血、毒、蟲、屍、鬼、咒、靈、祖八種類別,隻是前五種與後兩種不能相容。但後三種純正的巫修都已衰退,不是當前的主流。剩下的幾種,都是與魔修最類似的修士。但又因目前天地之間的混亂,使其奇詭的實力,導致不純正的巫修一直發展著,漸成修士內部的廯棘之患,隻是實力的壓製,讓大多數修士並不去管。
他們的凶殘,鬱離當然知道,但就因知道,就要眼睜睜看著麼?不,這樣的方式不對,這樣隻會形成一個惡性循環,不斷地往複。到了最後無法繼續的時候,不是這一端的普通修士斷裂,就是那一端的巫修斷裂。於力量上建起的必將於力量上垮塌,絕大部分巫修不懂得這個道理,一味地信奉叢林法則,但這天地的巨變已然拉開了序幕,叢林又算什麼呢?將人退化為動物,將智慧退化成無知?叢林的法則要進化成人的法則,這是未來的絕對趨勢,直到人的法則淩駕於自然法則之上而不可避免地被消亡。
鬱離暫時拋下了情感,但是心並不從屬於感性和理性中任何一方,隻有心是唯一的,且絕對的。鬱離何懼巫修呢?他的背後,有的是一片能讓他認同的世界。
“好的,我知道了,那我們走吧。”鬱離微笑著伸出了手,上官虹看了他的眼眸兩息,劍一般的目光直射入鬱離的元靈,但是鬱離的元靈映射出的磐石一般的意誌,如高山一般堅固、博大,我想去改變,我要改變這種狀況,所以我一定會去的,一定。
“好!”上官虹突然說了一個字,裏麵是一股昂揚的氣勢,散發出的氣浪吹動了二人的長發,“我之前一直並不認可你。”鬱離隱去了客套的笑容,正色以對,“我知道。”“我認為你隻是受了某種刺激而產生的一時衝動。”“還真是的。”“但現在你居然能將它沉澱下來凝成意誌,並展現在了我的眼前。”“嗯。”“那我認可你,你的心,你的靈有資格和我們平起平坐。你,現在起,與我平等。”“謝謝。”
……
“這是第三處了,他的情況好轉了不少。”鬱離他們到了第三個被毀的村莊。一座山脈之間能有數座村莊,這是很正常的。草木又沒有真正的靈智,巫修自身的隱藏也做得很好,幾番追蹤仍是晚了一步。這一處村莊是鬱離找到的,第三處大型的凡人聚居地,有一位開光期的草木精靈承接神位,結果依然是被全滅。但可以看得出,現在的巫修已經開始不單單是療傷,因為傷勢在不斷的恢複,於是向來視人命如草芥的巫修開始泄憤了。這裏村民的精血並沒有全被吸取,而是有近三分之一的,慘死於各種病素和蟲子的齧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