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一帆跟著他們到了一條小箱子裏麵,隻聽得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傳了出來,不一會兒吳一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信步從小巷子裏麵走了出來,想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這件事情就這樣揭過去了,但是宋子明會不會歇斯底裏的報複那是他的事情,遇上吳一帆算他倒黴。
吳一帆回到小院,想起了幾個月以前在火車上跟代文君約好給她治病的,吳一帆是個有諾必踐的人,用過中午餐後又看了下花壇裏麵的“金葉草”,先給給代文君打了一個電話,就坐車過去了。
其實代文君等吳一帆這個電話已經等了好幾個月了,卻一直不見打來,還以為吳一帆或許真是個騙子吧,要不然怎麼不敢來了?
因此接到電話後還有些錯愕,隨後回答說有時間,並且告訴了吳一帆乘車路線。
吳一帆雖然說初來都市不久,但經過這些天也多少有些適應了都市的繁華,況且路線簡單,找到公交車站上了車後,沒用多久,就已經來到了目的地。
才剛一下車,就見到代文君已經在公交站旁等著他了。
代文君還是如同當初在火車上見到時一樣,穿著樸素,不過吳一帆卻有了不同。
剛一見到吳一帆的時候,代文君還沒認出吳一帆來。可以想象,當初在火車上,吳一帆是穿著道袍的,而如今卻是穿著休閑衣褲。雖然外貌沒有變化,但氣質上可以說天差地別。
還是吳一帆先與代文君打了招呼,代文君這才認得出來。
其實吳一帆坐車一路來的時候,還特意仔細觀察了一路,可卻沒有在這高樓林立的都市中發現一家中藥鋪。
沒有藥鋪,該怎麼抓藥?要知道這可不是大深山裏,很多藥材,上山就采得到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的,我們學校的校辦醫院裏,雖然是西醫為主,但也有中藥房,可以抓藥的。”代文君笑了笑說:“現在你先和我到我的寢室去坐坐吧,一會開好了藥方,我再去抓藥。”
路上的時候,代文君介紹說她的寢室是四個人住的,不過就在吳一帆沒到之前,她的室友剛出去,準備要參加校裏舉辦的校企見麵會,因此寢室內沒人。
才剛到寢室,代文君就迫不及待地問:“怎麼樣,我這個病上次你也看過了,要開個什麼樣的藥方才能見效?”
吳一帆卻搖了搖頭說:“藥方等會再開,我還是先為你針灸一下吧,然後再為你把把脈,才能具體確定藥的分量。”
“啊?還要針灸?”
“當然,”吳一帆笑了笑說:“內服湯藥雖然很重要,可以治本,但畢竟效果很慢。而針灸對於你這種痹症,時間短、見效快,兩者相輔相成,才能用盡量短的時間完全治愈你的寒痹之症啊。”
代文君點了點頭:“哦,可是我這裏沒有針灸用的針啊,你有沒有?”
“我當然有,”吳一帆笑了笑:“你見過一個上戰場的戰士可以忘記帶槍的麼?一個出診的大夫又怎麼會不帶必用的工具?”
吳一帆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盒子,這裏麵裝的,天機子傳給吳一帆的九龍針法。
九龍針法有很多種說法,一說是針刺的九個穴位,即啞門、勞宮、三陰交、湧泉、太溪、中脘、環跳、足三裏、合穀。
不過吳一帆師父傳給他的九龍針法不僅僅是這一點。
九龍,顧名思義,有九種針。
吳一帆將那個小盒子打開之後,隻見裏麵共有九個銅製的古老針筒。每一個針筒內,則是專門的一種針。這九種針即為镵針、員針、匙針、鋒針、鈹針、員利針、毫針、長針和大針。
但隻有針是沒用的,同時還有九種針法與之相匹配,即持針、溫針、進針、退針、搓針、撚針、留針、搖針、拔針。
每一種針法又細分若幹,具體情況具體對待,配合九種不同的針,取不同的穴位,才能有起死回生的神奇功效。
光是看到這麼多針,代文君都已經看呆了,她原本以為吳一帆雖然醫術高超,可應該就是會點偏方而已,沒想到竟然這麼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