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季節是最讓人厭煩的,好像天空漏了個大洞,什麼都往下倒,難道上帝出門,忘了關自家水龍頭,漏水了?
白雲露撐著傘仰頭無奈的看著那密密麻麻,不停往下落的雨滴,心情真是差到了極點,忍不住指著天空咒罵道:“下下下,一天到晚的下,有本事,怎麼不把那鬼家夥衝走。”
一雙杏眸怒瞪著不遠處,自家樓下停靠著的一輛紅色寶馬。
“噠噠”憤怒到極點的白雲露,怒踩著三寸高跟鞋,火大的直衝向紅色寶馬,老大不客氣猛敲黑色的玻璃窗,大吼道:“霍子翔,你給我出來。”
“滴”的一聲,那緊閉的黑色車窗應聲打開,一張輪廓分明的俊朗麵容出現在車窗內,冷漠的看著一臉怒意的白雲露。
似乎對於白雲露的怒氣,霍子翔早已經習以為常,硬聲說道:“不想看見我,就告訴我她在哪。”
“她、她、她~一年了,你纏了我一年,你公司是不是倒閉了?怎麼這麼閑,天天來我家蹲點,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行行好,饒了我好不好?”
“隻要你告訴我絲竹的下落,我保證,不再來煩你。”
“我簡直要被你氣死~”白雲露聞言,隻覺得自己腦門子一陣的眩暈,簡直要氣炸了,如果殺人無罪,她真的想掐死眼前的男人。
怒火中燒的白雲露再次對著車內的男人怒吼道:“霍子翔,你給我聽好了,我最後再說一遍,你老婆跑了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去哪了,也不認識她,我隻是倒黴的收到她的一筆捐款而已,要不是那錢是她委托我捐給聖瑪麗福利院的,我拿不回來了,相信我,我死都想拿回來,拿那錢砸你臉上,我真的不希望和你這個男人,還有你那個可惡的妻子趙絲竹有一點點的瓜葛。”
“啪”的一聲,憤怒至極的白雲露一把收起手上的傘,頭也不回的向樓道內走去。
“要是沒有瓜葛,絲竹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要你代替她捐款,而且,你是她走前最後聯係過的人,你一定知道她在哪?否則不會如此信任的把錢給你。”霍子翔見狀,立刻下車,緊跟著白雲露向樓上走去。
“哎!”走在前麵的白雲露,頭疼,真的很疼,她真的無力再去應身後的男人一聲,這霍子翔已經纏了她一年了,她好話也說盡了,罵也罵絕了,可這男人就是一個字也聽不進去,簡直和瘋了一樣,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就是死認她知道趙絲竹的下落,簡直荒唐至極。
既然說了也白說,索性不再理會,腳下的步子越發的加快,手上也沒閑著,快速的掏出鑰匙,打開自己的屋門,就衝了進去。
“等等。”
誰成想,這該死的男人就好像她肚子裏的蛔蟲一樣,早就知道她要幹什麼,健壯魁梧的身子就是一個猛衝,硬是沒讓白雲露把門給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