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巡使坐不住了,指著屈誠毅叫道,“他到底是想幹什麼?!”
劉勤和曹夢琦拉著巡使重新坐下,曹夢琦問道:“屈大人!你到底想做什麼?”
屈誠毅就冷冷地看著他們三個,“想幹什麼,也沒想幹什麼,我是聽說我們總督府竟然有人調動了漕軍,而我這個通州總督府的最高長官竟然不知道,所以我就過去看了看,南方軍情告急,都統不在!原來漕軍的調動是需要都統的,沒有都統,看來你們想要搬漕軍是不可能的。”
屈誠毅說得簡單,曹夢琦幾個人聽得心情壓抑,雖然都統不在,但是隻要有都統的交代一般情況下就沒什麼問題,不過現在屈誠毅的介入,別說都統不在,就是在也會把這件事搞砸!沒了漕軍的幫忙,人手眼看就不夠了。
“屈誠毅,你已經把我趕到這裏了,你怎麼還不滿意?!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巡使怒道。
屈誠毅笑嘻嘻地說道:“大人,您可不能這麼說,當初是您辦事不力,也是您自己情願來這裏的,怎麼現在怪起我來。咱們可是同僚,要是以後我回京述職的時候,把你這話和總督大人說,不知道他會怎麼和其他人表述呢?”
“你!”巡使氣得說不出話來,現在自己族人在朝廷的地位不是很清楚,一切低調從事,巡使沒資本和屈誠毅鬧翻。
眼看形式對巡使越來越差,曹夢琦站起來說道:“你還想說什麼?不想說的話,那你現在可以走了!”
屈誠毅看著這三人臉色鐵青,就站了起來,拍拍自己的衣裳,笑道:“沒想到你們還可以聯係到漕軍的都統大人,看來我是小瞧你們了。哦,對了,你們挖河道沒有經過總督府的批準,現在我以總督府的名義命令你們,盡快把河道恢複如初!”
“什麼?!”巡使三人一起跳了起來。
“我們這是在清理淤泥,怎麼成了私挖河道了?”曹夢琦喊道。
“哦?清理淤泥?我怎麼不知道,我看到的怎麼都是河道被隨意挖掘?還是不經過上報的!”屈誠毅裝瘋賣傻。
“姓屈的,你別欺人太甚!”巡使的臉色很不好,似乎隨時都會撲上去。
屈誠毅笑道:“巡使大人,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也是在官場混的,你真的覺得我會給你機會重新爬上去?”
“你!”
屈誠毅正色道:“你們聽著,從明天起,所有的河道都必須恢複清楚!如果沒有做好的話,我就以一個不停長官命令,治你們的罪!到時候來的就不是我這麼客氣了,等你們的是通州監獄的大牢!還有,從今天起,所有的河道經費都禁止下來,沒有的審批,一分銀子都不會在用到這裏。”
屈誠毅說話,頭也不回走了出去,隻留下曹夢琦三個人氣得直哆嗦。
好不容易等到平靜下來,康沉端著茶水走了進來,曹夢琦和劉勤才分別坐了下來。
“怎麼辦?屈誠毅說得到做得到,恐怕,恐怕我們這回有麻煩。”曹夢琦先開口說道。
巡使狠狠地罵道:“兔崽子!他還真的以為他可以一手遮天了?我就不信!我明天就寫奏折,把這裏情況上報軍機處,我就不信他可以囂張到那樣的程度!”
“軍機處的處理需要時間,恐怕一來一回都已經是入冬以後了。”康沉開口。
入冬,就算到時候解決了,也來不及了,冬天一過,又是春天,等到春水一漲,到時候更加難辦了。
“那現在怎麼辦?就按照那姓屈的,真的功虧一簣?”巡使叫道。
“不會的。”劉勤開口了,“這件事情開始了就沒有回頭的路。他不讓我們幹,我們就必須想辦法。”
“想什麼辦法,怎麼做?”曹夢琦和巡使幾乎同時問道。
“當初漕軍不讓我們挖,我們還是挖了,漕軍是這件事的得利者,我們尚且可以克服,不要說姓屈的在總督府不久,根基尚淺,很多事情他根本做不了主,就算他一直在總督府根深蒂固,我覺得我們也得想辦法解決。”劉勤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