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道士你做什麼?”墨思歸沒搞清楚狀況,就這樣半掙紮半推搡的被張清瞳給拖出了屋。
“現在走,改日再來。”
“那可不行,那雞湯都要燉好了,我還等著嚐一嚐紅衣的手藝呢。”墨思歸甩開張清瞳的手,有些不高興,“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啊,這麼著急?你要是有事你就去做,我吃完飯就回東山。”
張清瞳拉住正欲進屋的墨思歸,也不管這鬼如何手腳並用的大聲嚷嚷著,直接將鬼給帶走了,臨走前紅衣鑽出來,張清瞳和紅衣說了一句有事,然後兩人就消失在西山。
“奇怪,這事情都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怎麼還這樣來去匆匆的?”紅衣摸不著頭腦,轉身就看見煜兒撅著嘴,委屈的對著手指。
“煜兒你怎麼了?”紅衣摸摸煜兒的腦袋,關心的問:“是不是舍不得哥哥和伯父啊?”
“紅衣姐姐。”煜兒哭唧唧的叫了一聲,撲到紅衣的懷裏,紅衣將煜兒抱住,輕聲哄著。
“煜兒乖啊,到底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和姐姐說。”
“我,我今天給了哥哥一顆糖,是山上鬼大嬸給的,大嬸說糖要兩個人才能吃,哥哥一個人給吃了,我問伯父哥哥會不會有事,伯父說不會,可是他哥哥又那麼著急把哥哥帶走,嗚嗚,是不是煜兒給哥哥的是毒藥,嗚嗚嗚,哥哥,哥哥是不是要死了?”煜兒抽抽噎噎的說出這話,小手抹著淚,心疼的紅衣直皺眉,好聲好氣的哄著小家夥。
“乖乖啊,你伯父那麼厲害,不會讓哥哥有事的,你告訴姐姐,山上哪個鬼大嬸給你的糖?是那個穿的很少的大嬸嗎?”
煜兒點點頭,紅著眼睛看著紅衣。
“我上次一個人上山去玩,她看見我,問我怎麼一個人,我說沒有弟弟妹妹,她就給了我一顆糖,讓我帶回家給爹娘吃,這樣我就能有小妹妹和弟了。”
……紅衣終於知道張清瞳為何那麼著急帶著墨思歸離開了,這山上的那個鬼大嬸,以前是個開院的,專門捯飭這些藥,山上的許多鬼都去她那裏買藥,沒想到,竟然被煜兒給碰上了。
聽煜兒這話,八成墨思歸吃了那藥,張清瞳知道了,所以才火急火燎的把人給帶走。
小墨,為你的花默哀。
墨思歸被張清瞳一路拽到山頂,此時草木茂盛,有些地方的雜草已經有半人高,人坐在裏麵完全看不到,張清瞳停在草叢裏,嚴肅的看著氣呼呼的墨思歸。
“你幹什麼!賠我雞湯!”
“你中毒了。”
“你賠我,什麼?你剛剛說什麼?”墨思歸拔高了音調,眼睛驟然瞪大,似乎聽見了不得了的事情。
“中,中毒?什麼毒?”
“*藥。”
……對於張清瞳突然坦白的事實,墨思歸似乎有些接受不了,捂著腦袋讓張清瞳安靜一會,自己坐到地上思考,自己怎麼就中了藥了。
“煜兒給你吃的糖,有問題。”
墨思歸欲哭無淚,沒想到自己被一個孩子給坑了,想起煜兒那張純真無邪的笑臉,再想一想自己當時那麼欣慰的誇讚,就是一陣心塞,捂著心口,墨思歸覺得自己隨時都能吐出一口血,這心裏越來越悶,還帶著一股子熱氣。
“道士,那啥,我想一個人冷靜冷靜,你先回去。”墨思歸對著張清瞳擺擺手,頭一低,就看見兩滴血掉在了地上,墨思歸驚訝的伸手摸了摸鼻子,竟然流鼻血了。
張清瞳看著臉色已經緋紅的墨思歸,雙手微微顫動,藥效,已經上來了。
“你看什麼!趕緊走!別想覬覦老子的花花!”墨思歸看著張清瞳那要吃人的眼神,心裏一顫,上次被*的痛楚又湧上了腦海,打了個冷顫,墨思歸往後退了退。
張清瞳步步緊逼,帶著盛氣淩人的氣勢,墨思歸嚇的縮到一邊,可憐兮兮的望著張清瞳。
墨思歸結結巴巴道:“道,道士別忘了,你可,可是修行之人,不,不能泄了精氣啊。”
張清瞳的喉結上下動了動,看著墨思歸淚光連連,眉梢緋紅,雙頰粉嫩,畏畏縮縮的可憐模樣,這心裏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躁動,似乎再也忍不住了,取下腰間的劍 ,對著墨思歸撲了過去。
“這時候,忍得住,那我早就成仙了。“
這是張清瞳壓倒墨思歸前的最後一句話,墨思歸在心裏哀嚎一聲,然後不多時,草叢裏就響起了低微的喘息聲,還夾雜著墨思歸的哀求聲。
微風刮過,吹低一片雜草,那一片幽綠之中,似乎有什麼不和諧的東西忽隱忽現,紅衣和書生一家吃飯的時候,心不在焉,隻能在心裏默默的給墨思歸的小花點了一根蠟燭。
小墨,天意如此,你就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