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瀟兒手捧珠子,呆呆的看著白天恒,心裏一酸。
“爹,你,不生氣了?”白瀟兒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眼眶通紅。
“哼!我是生氣!差點氣死過去,可是能怎麼辦,你一心向著容律,你肚子裏又有了一個小的,我不同意豈不是太不通情理了!你呀,自從醒來之後,就是一根腦筋,什麼人都能信,那容律雖然對你好,可是終究敵不過父母,我答應你嫁過去,就是認同你的眼光,以後出了什麼事,你都要自行承擔,怨不得別人,隻是這白家,終究會給你留一個位子。”白天恒愛憐的撫了撫白瀟兒的頭發,語氣裏包含著滿滿的擔憂。
都是過來人,所以聽的看的都比年輕人多,就是知道容律是真心喜歡白瀟兒的,所以才擔心,越是喜歡就越難以割舍,瀟兒也已經陷了進去,如果以後容律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白瀟兒的事,白瀟兒一定會劍走偏鋒。
自己養大的女兒自己心裏清楚,白瀟兒是個什麼樣的人,沒有人比自己更了解,哪怕現在性情大變也改變不了那種決絕的性子,對於自己珍惜卻又舍不得傷害的東西,白瀟兒從來都是選擇讓對方痛苦的死而不能,這也是自己不願意刺激白瀟兒的緣故。
太固執,實在是太固執了,認定一件事就一門心思陷在裏麵,最後受了傷,就用最極端的方法解決,真不知道,這樣的性子像誰。
“您就放心吧,我是什麼脾氣您還不知道嗎?委屈了誰也不可能讓自己委屈的,我又不是不回來了,等在那裏安定下來,三天兩頭就回來看你和娘。‘白瀟兒窩在白天恒的膝上,撒嬌道:“再說了,容律整日守著那破山也沒事,不行的話,我們就回戮月城住,一輩子陪著你和娘。”
“別胡說!哪有閨女嫁出去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的道理,你和他好好的過一輩子我就滿足了,至於你妹妹,唉~”提到白萱兒,白天恒深深地歎了口氣,整個人瞬間蒼老了十歲。
“爹,萱兒她那是心魔,一日不除就一日不得安寧,您和娘也別太操心,等她自己想明白了,就好了,有些東西,本來就是你我插手不了的,不如順其自然。”
“對呀,人各有命,這是她的命,就是後悔的當初答應了那門親事,才造成現在這個結果,所以,你可別讓爹再後悔一次啊。”
“您放心,我一定會比任何人都過的幸福。”
白天恒離開之後,白瀟兒坐在床邊一個人思考了很久,雖然白天恒平日裏對自己很嚴苛,可是關鍵時刻還是護著白瀟兒,這也許就是為人父母的吧,無論子女做了什麼,都能原諒,這天下,也就隻有父母才會這樣慣著孩子。
容律進來的時候,就見白瀟兒靠在窗邊出神,連自己走到身後都沒發現,還是手裏端著的杏花糕的香味吸引了白瀟兒的注意力。
“哎?哪裏來的杏花糕?”白瀟兒驚喜的看著人類手裏的東西,容律笑起來,把東西放在白瀟兒麵前,白瀟兒拿起一塊嚐了嚐,幸福的眯起眼睛。
“真好吃,比你上次做的還好吃。”
“你們白家的廚房可真大。”容律由衷的感慨了一句,當時自己在裏麵轉了半天才摸清門路,要不是白夫人在背後提醒,自己估計都能轉暈。
“你去廚房了?”白瀟兒驚訝。
“嗯。你娘說考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