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本打算帶白瀟兒去藥房,可是半路卻被來提親的容律給攔住了,白瀟兒還在擔心自己被送去看大夫會不會暴露,看見容律出現的時候,心裏微微鬆了口氣,然後心安理得的躺在白夫人懷裏打盹。
不用操心了,容律會解決一切的,還別說,這身子還真有點憊懶了,眼皮也開始有些沉重,不知是不是身體在吸收女媧靈力的緣故。
白夫人也沒想到半路會遇見容律,隻是看容律神色慌張的趕過來,心裏微微放鬆一點,這個人,對自家閨女是真心的,容律趕上來,看著白瀟兒極其疲倦的麵孔,心裏泛酸。
這丫頭,說好的演戲,怎麼來真的了。
“白夫人。”容律對著白夫人行了個禮,白夫人微微頷首,將白瀟兒交給容律,容律趕緊小心的接過來,抱在懷裏。
“你們這點小把戲,也就騙騙他爹那個死腦筋的,趕緊給帶回屋,她的身子承受不住女媧靈力,還要一些時日吸收。”
“她這幾日一直奔波,身子本就不好,一定是吃不消的。”
“好了,趕緊去吧,我去勸勸他爹。”白夫人看到容律身後抬著箱子的小鬼們,眼神微閃,“這些東西,送到偏院去。”
小鬼們呆呆的點點頭,然後在下人的帶領下將箱子抬到了別處,白夫人離開之後,容律輕車熟路的抱著白瀟兒回到了小院,院子裏的荷花已經開始敗落了,達到極致的東西,總是不會太長久。
白瀟兒又做了那個夢,女媧石出現在自己眼前,伸手抓了幾次也抓不到,最後有些氣惱的坐在地上不去看,女媧石卻像是一個孩子似的飄到白瀟兒麵前,在那裏上躥下跳吸引白瀟兒的注意。
“你又不讓我碰你,現在又來招惹我作甚!”白瀟兒氣呼呼的瞪著那塊五彩斑斕的石頭,抱怨道。
石頭停住在白瀟兒麵前,不動了,白瀟兒心裏暗喜,伸手虛握住女媧石,然後緩緩收攏五指,女媧石的光芒一瞬間黯淡下去,變成了那天看見的那樣,黑乎乎一塊石頭,跟煤炭似的。
“哎喲喂!”白瀟兒突然哀嚎一聲,趕緊鬆開手,石頭掉在了地上,看看手心,好嘛,又被燙出一個紅印,還冒起了一個水泡,吹水手,白瀟兒肉痛的踢了踢那塊石頭。
容律坐在床邊,看著白瀟兒揮舞著雙手,嘴裏氣呼呼的罵罵咧咧,然後手心裏就出現了一塊紅印,還有幾個水泡,容律抓起白瀟兒的手,看著那水泡,眼裏流動著哀傷。
“很快就好了,再忍一忍,再忍一忍。”
白瀟兒咳了一聲,覺得有些胸悶,像是有人壓在心口,呼吸困難,睜開眼睛,就看見了黑色的發頂,伸手拍了拍那腦袋,腦袋動了動,容律睜開眼睛,朦朦朧朧的樣子,還帶著一點不知所謂,看的白瀟兒心都化了,怎麼可以有這麼好看的男孩子。
“醒了?”容律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伸手摸了摸白瀟兒的手,看見那道紅印已經消失了,這才放心的放下白瀟兒的手,走到桌邊,端了一碗桂花粥過來,“你娘說這是你最喜歡的,吃點吧。”
白瀟兒尷尬的看著一臉期待的容律,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一聞到桂花味就要吐,一雙手在半空中接也不是推也不是,容律察覺到白瀟兒的不自在,把碗放到一邊,嚴肅的看著白瀟兒。
“你,你幹什麼這樣看著我?”
“娘子,你看了那石頭裏刻的字了嗎?”容律很認真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