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白瀟兒的質問,容律恬著臉笑了,沒搖頭也沒點頭,就這麼笑嗬嗬的看著白瀟兒,白瀟兒不知道容律做了什麼,不過看著家夥心虛的模樣,絕對是搞出了什麼事情!而且是不小的事情。
“娘子,你進城就知道了,嘿嘿,這事,還真是不好說。”容律羞澀的撓撓後腦,有些不敢看白瀟兒的眼睛。
容律越是這樣閃躲,白瀟兒這心裏就越是砰砰亂跳,總感覺自己被坑了,容律這人臉皮這麼厚,現在竟然會露出這張表情,那一定是做了很愧疚的事情,而能讓容律愧疚,那這事情得有多喪心病狂。
白瀟兒突然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不敢再想下去,隻求容律沒有做出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才好,容律看白瀟兒一臉的擔憂,瞬間拉下臉。
“娘子,你是不是擔心為夫給你捅婁子?”
嗬!我這還沒說話呢,你倒委屈上了,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委屈的!你要是給我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來,我一定扒了你的皮!給思歸做衣服!
心裏是這麼想的,可是白瀟兒總覺得影塵說得對,自己現在恢複靈力了,好歹也要做一個文明人,言行舉止也該注意著點,所以白瀟兒仍舊是一張笑臉,好聲好氣的和容律溝通。
“沒有,我怎麼會怪你呢,哪怕你把天捅了個窟窿,我也給你補好。”咬牙切齒的聲音,在加上那張笑臉,容律莫名覺得心寒。
“別,娘子,為夫就是再有能耐也不會給你把天捅破了,頂多就是翻了天而已。”容律最後的話音小了下去,白瀟兒沒注意。
“行了,不扯了,趕緊回去吧,我早上沒吃飯,現在肚子還餓呢,趕緊回家趕午飯。”白瀟兒揉揉肚子,哭喪著臉,驢子應和了一聲。
“胃子疼?”容律緊張的上手摸了摸白瀟兒的肚子,結果被白瀟兒一把拍開了,容律訕訕的收回手。
“我隻是想檢查檢查而已,又不做別的。”還挺無辜的眼神,緊緊的盯著白瀟兒,可惜白瀟兒不吃這一套,扭過頭,驢子會意,趕緊馱著白瀟兒往前走。
到了戮月城門口的時候,白瀟兒突然覺得自己有種離家多年的感覺,如今回到這裏,竟然拿油然而生出一種近鄉情怯之感,驢子站在城門口,白瀟兒抬頭看著城門。
“終於回家了。”深深地一句感歎。
其實根本沒有所謂的近鄉情怯,有的隻是近爹怕打,白瀟兒這一次打著去看張清瞳的幌子,和一隻豔鬼偷偷溜達冥火之森,也不知道老爺子知不知道,要是張清瞳沒有戳穿自己的話,老爺子現在應該還被蒙在鼓裏,要是張清瞳不小心說漏了嘴,那後果可想而知。
對於上次在煉魂塔的經曆,白瀟兒表示曆曆在目,真是想忘都忘不了,偶爾做夢的時候還會夢見那條燭九陰,瞪著一雙燈籠似的大眼睛,森森的注視著自己。
對於那種無依據的怪夢,白瀟兒隻當作是後遺症,也沒往心上去。
白瀟兒騎在驢子上,周圍的人見到了都笑嗬嗬的與白瀟兒打招呼,一些孩子見到了白瀟兒還舉起手裏的糖葫蘆。
“祖宗要不要吃糖葫蘆?”
於是,白瀟兒的手裏莫名多了一個糖葫蘆,容律牽著驢,回頭看了看正在忙於舔糖葫蘆的白瀟兒,眼神溫柔,像是散發著溫暖的陽光,有些過路人對容律點頭示意,臉上是和善的笑。
奇怪,怎麼這些人見到容律是這副表情?就算不知道這是鬼王,也總不會莫名對一個陌生人露出這麼善意的笑吧,不對!這裏有鬼!
“喂!”
白瀟兒彎下腰,拍了拍容律的肩膀,容律回過頭,不解的看著白瀟兒。
“說!你做了什麼!他們怎麼都認識你似的!”白瀟兒虎著臉,凶巴巴的逼問。
“你上次被困在煉魂塔的時候,靈力外泄,城裏許多人都被壓製的昏迷過去,更甚者直接七竅流血,我當時路過,就用了一般的靈力護住了他們,他們應該是記住我的臉了,所以才會對我這麼和善吧。”容律皺著眉頭,一字一句的解釋,聽起來還真像是那麼回事。
對於容律的這個說辭,白瀟兒深信不疑,畢竟那日,自己卻是做的太過了,也多虧了容律出現,不然不論自己會怎樣,這滿城的百姓就會被自己害死,真是萬幸啊,這麼一想,白瀟兒就用一種感激的眼光看著容律的後腦勺。
“嘶~”容律突然伸手撓了撓後脖頸,覺得一陣惡寒從那裏傳出,白瀟兒幸福的享受著嘴裏的糖葫蘆,兩個人停在了醉仙居門口。
“哎喲——祖宗,您怎麼來了?”小二在門口招呼人,猛地看見白瀟兒,立刻跑了過來,見到容律,也是趕緊伸出手接過韁繩,“您也來了。”
容律嗯了一聲,轉身接住正欲跳下馬的白瀟兒,小二嘿嘿一笑,麵上有些紅,招呼人把驢子牽到後院,然後領著兩人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