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沒什麼可說的了。那個妹子被安塔利亞一手送進了本市最殘暴的精神病院,上來就保護性約束還附贈了三針鎮定劑。至於為什麼這麼凶殘呢,是因為安塔利亞又閑得無聊去跟她說了幾句話,然後妹子就覺得力量什麼的是因為沒有趁手的武器嘛。
然後就高危人群了。這輩子估計別想出來了。精神病嘛,沒跑了。
用同樣的方法,我們幹掉了另外兩個妹子。其實我剛開始考慮過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來的,但後來又覺得做都做了那就做完好了——至於剛開始,那不是因為衝動嗎。
現在想想,總覺得是安塔利亞故意的。她很了解我,就像了解其他所有人。
她確實是一個可怕的家夥。如果算上零,我想不到有什麼可以阻止他們。不過零也不會放著讓安塔利亞去毀滅世界吧。
再後來,我跟著安塔利亞去看過幾次那些妹子。說是看,實際上是安塔利亞連發大招嘲諷,我和零跟在後麵無聊到碰數。偶爾能看見零臉上帶著很欣慰的表情,說小姐總算長大了什麼的。
然後我也就機關槍一樣的吵回去,說你所謂長大就是學會怎麼坑人了是嗎。
零就說是啊,殺人於無形麼。多好,你還辦不到呢。我照樣吵回去,心裏卻莫名覺得好像挺有道理的。和家裏的教導不衝突。
我和零的關係好像越來越不錯的樣子。至於安塔利亞,還是安分點吧。君子就好,深交怕是會出事。
到初三之後,也不知道為什麼,和班裏其他人慢慢的就淡了。顧可可啊什麼的八成是因為座位調遠了的緣故,然後我又不怎麼下座位。初三作業就多了,複習什麼的也多,我們又換了幾個老師,風格上不適應。尤其是新物理老師,給我安排的活到什麼程度呢,給我教案我能替她上班不帶錯的。其中就有一項是把班裏差生帶上來,改小測啊改卷子啊都要找我講。至於為什麼要強調這個呢,因為安塔利亞嘛。
物理從來沒上過七十的家夥。下課時間被占了一半啊有沒有。
另外一半時間呢,是因為作業了。這學期座位安排比較好,左邊還是王依晨,右邊安塔利亞沒變。顧可可走了,何傲軒在王依晨前麵,宋鑫源坐他後麵。學霸紮堆了,然後我們這邊就開展了一項活動叫做看誰先寫完作業。這樣一來,和王依晨他們的關係似乎迅速密切了起來,和顧可可倒是有點疏遠。
安塔利亞看我們的眼神像看小孩子。
她課間當然不會幹這麼無聊的事,反正她初三之後就基本不交作業。一般沒事的時候,她手上拿的是不知道什麼語言的書在看,或者補唇彩。在零給她新加了素描課之後,她的課間主要活動是畫畫。我曾經偷看過她的素描本,一大半是她的家,她的媽媽,她養的花,她的洋娃娃,她的零。另外一小半,是王依晨。不過因為視角關係,基本所有在畫王依晨的時候都會有我的形象出現,有幾張根本就是分不清主次的布局。也對吧,按理來說她隻能看得見我才對。
本來就是的吧。不管有多冷血,多自私,這個女孩心裏還是渴望家庭的溫馨的。不過非常可惜,把她變成這樣的那隻手就是扭曲的家庭環境,唯一似乎愛她的母親也常年不在身邊,不是嗎。
所以我知道她本來在這方麵也沒多少期望的。證據之一,是所有關於家庭的素描作品的基調都十分灰暗。零本身是暗夜裏的血族,她母親的存在就仿佛成為了一束光——哪怕這光也並不透徹,照亮的不過是她心底的陰暗。
她似乎開始變得厭惡爭吵,轉而尋求更有效的解決措施。比如說,初二和她吵了一年的物理老師被調走了。雖然新老師更討厭,不過由於處理事情的方式迅速成熟起來的緣故,倒是沒什麼太激烈的碰撞。
不就是玩陰的麼。班裏同學這樣評價,然後非常高興的表示他們也喜歡這麼玩。再然後,安塔利亞以一種神奇的、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的方式成為了班裏的的一員——不過隻限漢子,男女都算。那群純正的女孩子,就我對她們淺顯的了解,除了炫耀就是矯情,換不了衣服就恨不得一天一雙新鞋一周一個新書包,空間微博裏各種句子矯情的讓人想吐。這種人,是不會接受安塔利亞這樣不管是品味還是錢都能把她們分分鍾甩開幾萬米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