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銘晟的那一刻,他很震驚,這樣的江銘晟,有誰看到過“老馬快來送他去醫院”
我衝還在發呆的老馬吼道,他終於回過神,趕緊上前撫起江銘晟,我找來一塊紗布包住了他的手。
車子開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一刻,江銘晟被推進了急救室,我焦急的等在門外。
“季小姐,這是出什麼事了?”
老馬無比擔憂的詢問我,我輕輕搖頭:“一言難盡。”
他看出了我不太想多說,就隻好緘口不語,一個小時後,醫生走了出來,我急忙上前詢問:“他沒事吧?”
“他的手背裏紮進了好幾顆玻璃渣,斷了三根血管,目前已經止住了血,但以後他的左手不可再受傷,或者有可能就廢了!”
呆呆的佇立,醫生的話說完後就走了,老馬上前推了推我:“季小姐,你沒事吧?”
斷了三根血管……我心疼的想,江銘晟,我這麼辛苦的瞞著你到底為了什麼,還不是怕看到現在這樣的結果!
守了他一夜,清晨他終於醒了,我一夜未眠,聽到了他無數次喊我的名字“來茴,來茴,來茴……”
“你醒了?”鼻子一酸,我覺得此刻說什麼話都是多餘的。
“你這些天去哪了?”他心疼的問我。
我握著他受傷的手,輕輕的說:“你母親帶我去了英國,我在那裏接受治療。”
他驀然皺起眉:“那你為什麼回來了?”
我一時語塞,如果我說我回來的原因是想找個人替我愛他,他會不會再一次失控?眼神瞥向他的左手,想起醫生的話,我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我想你了,想回來看看你。”
其實這也是一個原因,我也不算欺騙他。
江銘晟支撐著坐起來,撥了手裏的輸液管,霸道的說:“我們走!”
詫異的凝視他,我緊張的問:“去哪裏?”
“英國!”
“等你的手養好了我們再去。”我當然知道他想幹什麼。
痛心的望著我,他一字一句的說:“和你比起來,這個手不要又怎樣?”
“我不許你這麼說!”我大聲的吼道:“如果你失去了我,也失去了手怎麼辦?”
“那就陪你一起死,就這麼簡單!”
終於知道,原來江銘晟固執起來,比起我有過之無不及“那明天再去好嗎?現在也趕不上飛機了。”我指了指他腕上的表。
“沒關係,包機就可以!”
他做事一向雷厲風行,這邊說包機,那邊電話就已經打了出去。
“菲菲,馬上給我聯係一台直達倫敦的專機。”
“對,現在就走,越快越好。”
“好,去安排吧!”
掛了電話,他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我掙紮著喊道:“江銘晟,晚一天不會死的,就等一天不行嗎?”
醫生昨天叮囑我,觀察一天再出院,可是我很無奈,我根本製止不了他。
“不行!”江銘晟終於發火了:“季來茴,你不要逼我把這醫院所有的玻璃都砸了,我現在心裏很亂,所以你最好安靜的閉嘴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