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逾飛禦駕車輦上】
“啪”
一個脆響的耳光,重重的打在了旖月的臉上,頓時她口中塞著的雪白絲綢錦帕上立刻被鮮血滲出一大片深紅,旖月疼得耳朵都翁了,可是卻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回轉頭瞪大雙眼狠狠的射向霍逾飛。
“原來你一直就是那樣描述本王,讓人可憐你,然後用你的魅惑功夫去引誘所有男人是嗎?難怪有人為了保住你為了救你都不惜自盡。能教會媜兒那些邪魅的功夫,換作你親自做一定會更狐媚更有效不是嗎?你果然不是個善類,怎麼,想讓鎏鶯樓也象歐陽目楚的行宮一樣血流成河嗎?你要知道,如果她們真敢放走你,就沒有一個人可以再活過明天,包括你的這個好姐妹!”
旖月立刻就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所以,當晚歐陽目楚宅子裏一定血流成河了!那些被點了睡穴,原本天明可以四處逃難的所有人都已經被一並滅口了,是嗎?
想起那些曾經用心服侍過她的無辜人群就那麼莫名失去了生命,旖月對霍逾飛的憎惡又增加不少,心到神到,這份嫌惡立刻就出現在了眼神中。
看著旖月越發鄙夷的眼神,霍逾飛更是氣的血衝腦頂,再一次揮手賞賜了她一記更重的巴掌!他要打醒她,他做不到旖月用那樣的眼神看自己,自己明明是在保護她,可她卻一點都不懂!
歐陽府邸裏的那些人一個都不可以放過,因為,隻要有一個人不小心漏出旖月在民間的事實,甚至說出旖月是隻身逃走的,形單影孤的她處境會是怎樣的可怕,這些隻有他知道,該死的丫頭,自己闖下的禍竟然還敢鄙夷自己,真是該死。
霍逾飛很清楚,也見識了,旖月真的就是匹脫韁的野馬,14年的幽靜都沒有馴服她,這次如果再不能馴服,總有一天會出更大的狀況,所以他決定一定要好好懲罰她,絕不心軟,一定要旖月知道誰才是她的天。而且霍逾飛心底的火氣也真的是按耐不住,旖月在鎏鶯樓裏說的那些話一直就在耳邊環繞:
“有什麼大膽的,他就是個變態,韻娘,求求你救我,我真的不能回到宮裏,那個變態會折磨死我的,要不是實在活不下去了,我也不會那樣逃走還不惜畫花臉是吧。”
“哼!”
想著這句話,望著旖月再度回轉頭依舊不屈服的表情,霍逾飛的理智已經有些喪失了,咬牙切齒的說道:
“變態?我終於猜到了這個詞的意思,也知道了你心底對我的評價,喪心病狂是嗎?說我會折磨死你?曾經本王是那樣善待你,縱容你,寵愛你,你竟然說本王一直在折磨你?你竟然不惜這樣糟蹋自己的容貌也要逃離本王身邊?好,你就永遠不要恢複原先的樣貌,也永遠不要再做回你的旖月公主身份,從現在起,你就是媜兒的一個侍婢,永遠都是,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折磨,什麼才叫生不如死!”
看著旖月嘴裏的錦帕漸漸被血滲滿紅色,霍逾飛知道剛才的下手過分重了,可是,那雙依舊倔強,依舊憤怒的眼睛始終在逼退他已經升騰的心疼和所有的不忍心。終於,霍逾飛還是忍住了所有的心痛,回轉身不再看旖月被綁得都快深嵌到皮膚的麻繩,隻是自己倒下開始休息。
一路,霍逾飛的車輦都沒有揭開車輦的幕布,不去任何地方歇腳,也不讓所有人停下休息片刻,一路就徑直趕回古都,終於在天黑後回到了宮殿,進入宮門後,霍逾飛麵對著跪滿一地的人,依舊一臉冰冷。但是他知道,除了懲罰旖月,他還有另一件事情他不能忽略,不能掉以輕心,他已經有了完全的計劃,所以,暫且放下心底的旖月才是!
想到這裏,霍逾飛才稍稍努力緩和了一下表情,親自到後一乘一樣華美的車輦邊,抱著媜兒下了地,用著極度溫柔的語調說道:
“媜兒,我們到家了,這裏就是你的新家。”
珍妃的冊封令已經先一步到了古都宮殿,皇後也已經為這個神秘的珍妃準備好了新的寢宮,因為霍逾飛這次是直接就冊封了貴妃,所以,珍妃的宮殿除了皇後外,已經和另外三位貴妃同等級了,新冊封直接就是貴妃,這還是第一次,更別說這個珍妃還是從青樓裏被接出來的風塵女子。而現在,霍逾飛又是那樣的對所有人展示著對一個妃子的寵愛,簡直是另一個奇跡,皇後跪在地上,這個臉已經掛不住了,幸好霍逾飛終於還是想到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