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的雙眼空洞的看著男人扭曲變形的臉,齊白羽任由皮鞭刺痛的感覺傳遍全身,仰起頭看著掛著粉色帷帳的上空。
“小羽兒,叫我師傅啊……”鞭打著齊白羽的男人突然湊近她,狠狠的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看著近在眼前的男人齊白羽沙啞的聲音溢出口角。
“師傅……”一聲師傅溢出,男人突然哈哈大笑著丟開皮鞭扯掉她身上的衣服,接下來的事情是齊白羽最不想回憶最不想記得的事情。
身體被人輕撫著狂吻著,可是齊白羽卻隻能睜著空洞的雙眼看著粉色的帷帳,身體的劇痛根本比不上她心內的麻木。
不止一次,齊白羽想要殺了身上占有她的男人,可是她卻不能動手,不僅僅是這個男人給了她飯吃給了她床睡,這個男人教會了她所有格鬥技巧,也教會了她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美好都是幻覺。
齊白羽想到了自己的父親,那個曾經溫柔抱著她說她是小公主的男人,可是最後卻因為得知她永遠不可能長大後,一夜之間就像是換了一個人,憎惡的目光還謾罵的話語讓齊白羽自卑的不敢在撒嬌。
啊……齊白羽突然想起來,原來她小時候是會撒嬌的,也是會抱著齊國成的脖子親昵的叫著爹地,更是會拉著齊天恒的衣擺叫著哥哥。
可是,就是她最親近的兩個人,在知道她永遠不會長大是個怪物後,對著她不再是親近縱容,而是開始用恐怖的目光盯著她像是在考慮什麼。
終於,在一次齊國成從衛家回來後,齊國成最後一次抱著她一言不發的帶著她開車來到了海邊的懸崖上。
齊白羽任由齊國成抱著她放在懸崖邊,他眼裏已經沒有了對女兒的疼愛,替代那些溫柔的是憎恨和痛苦。
墜落到海底的時候,齊白羽還不敢相信自己被親生父親推了下來,冰冷的海水淹沒了自己小小的身體,刺骨的寒冷仿佛透過骨頭一般,鼻子裏灌入鹹腥的海水不得呼吸。
身體撞在岩石上那痛楚讓她忍不住張開嘴想呼痛,可是卻被灌了滿嘴的海水,鹹鹹的味道不知道是她的眼淚還是海水,逐漸的身體的感覺變得輕飄飄的失去了意識。
就是她以為自己死了,但是再次睜開眼她就發覺自己在一座小島上,之後就是各種殘酷的訓練,人和人之間的廝殺和掠奪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齊白羽沒有多餘的話,餓的時候就瘋狂的去搶那些吃食,沒有訓練沒有廝殺的時候她就獨自一人縮在角落裏。
終於,她活到了最後被師傅帶走,又開始了比訓練島更痛苦的日子。
身上的男人大汗淋漓的嘶吼了一聲倒在自己身上,齊白羽一動不動的任由這個自稱他師傅的男人壓著,沉重的粘膩的肌膚相貼的感覺讓她想吐。
然後,她真的吐了,卻被她的師傅嫌惡的摔了一巴掌,臉頰被打偏一絲血腥味充滿了口腔。
愣愣的躺在床上,感覺到那個男人起身去了浴室,扯過一旁的被單齊白羽麻木冷漠的擦拭著自己的身體,當看到自己身上的鞭傷和那些曖昧的紅痕時,齊白羽感到一陣強烈的惡心和憤怒。
眼光不由自主的被桌上的手槍吸引了注意力,身體仿佛有自己的意識一般,她起身拿過手槍上了膛,推開浴室的門看著白花花的身體在淋雨下。
冷冷的抬起手槍毫不猶豫的開了槍,慘叫聲和哀嚎聲混合著一聲聲的槍聲傳遍整個房間,齊白羽突然露出一抹笑意。
這個世界似乎變得有意義了,原來她也可以當作主宰者,而不是被人主宰,這個想法在她腦海裏快速的運轉著。
在之後,她接替了本來是天鷹組織最高執行官的職位,沒有人知道那個神秘的最高執行官換了人,因為沒有人知道最高執行官是誰。
這也給了齊白羽方便偽裝他,神不知鬼不覺的齊白羽就成為了最高執行官,她有些慶幸她的師傅曾經在一次喝醉酒後告訴了她一些事情,讓她完全沒有任何壓力的就接替了最高執行官的位置。
冷冷的目光看向身邊震驚的兩個人,齊白羽覺得自己在他們眼中看到了同情的神色,可是這同情的神色是她最最不需要的。
手中的槍對準沈明陽,眼裏帶著厭惡看著他開口。“你這樣的男人,最讓我惡心。”
砰的一聲,毫無預兆的齊白羽就對著沈明陽的右小腿開了一槍,沈琪目瞪口呆的看著齊白羽的行為,她根本還沒有從齊白羽的故事中回過神來根本來不及阻止齊白羽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