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伊兒覺得自己快要氣炸了,這個老太婆是不是太自我感覺良好了?雖然,雖然說自己確實有那麼一丁點要利用她,但是她既然是自己的祖母難道被自己小小小小的利用那麼一下下就會怎麼樣嗎?
為什麼那麼小氣?他們不是一家人嗎?一家人有必要分的那麼清楚嗎?再說了,難道她想一輩子就留在這個破島上?
就算她想,可是自己不想啊!自己還要回去找媽咪,還要找爹地,還有還有對她很好的爺爺奶奶,當然還有那個雖然看上去一臉嚴肅她卻一點也不討厭的老頭子的!
“奶奶!您就實話說了吧!您到底幫不幫我們離開這裏?”
對於金教官的態度沈伊兒決定無視,無論如何自己是她的親重孫女,哪怕是她不肯幫自己離開,也總不會殺了她的,索性就無賴到底好了!
“奶奶!我實話告訴你吧!現在媽咪他們肯定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您難道要跟他們對峙?要綁架伊兒嗎?”
“你這小丫頭!牙尖嘴利的!”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氣氛,金教官聽到沈伊兒的話哭笑不得,這小丫頭這麼能說到底是像誰?
腦海裏不由得閃過一張英俊的麵孔,還有他曾經對自己說過的甜言蜜語,表情忍不住的陷入懷念。
是了呢。這麼能說會道的人,除了她深深愛著那個男人外,還能像誰呢?
“罷了罷了,我老了,你不就是想離開這裏嗎?說實話,我也在這裏呆夠了,走吧……既然遇到了你,就證明我也不該再留下,我帶你們離開。”
多年壓抑的情感此時全部爆發,想到自己這麼多年來對天鷹組織做的貢獻也足夠了,組織對於她的恩情也是到了該了結的時候了。
站起身,金教官一臉堅定的看著兩個孩子,其實她早就忍受不了組織這種拐帶孩童訓練成殺人機器的行為,雖然她也是幫凶之一,但現在她決定不能再讓自己的後代跟天鷹組織扯上任何關係。
“祖母,您真的……要帶我們離開嗎?”沒有想到金教官能這麼快鬆口,沈伊兒覺得有些不敢想象,不隻是她一個人,連一旁努力減弱存在感的陸洋都忍不住瞪大了雙眼看著金教官。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還能離開這裏,他一直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裏,再也看不到外麵的世界。
但是,自從沈伊兒來了之後,他突然覺得自己的生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個小女孩身上仿佛有一種魔力,會吸引人忍不住靠近她信任她,哪怕她隻是一個隻有四歲大的孩子。
金教官張開笑容看著沈伊兒,其實說出這些話她也鬆了口氣,這麼多年來一直帶著麵具生活的沒有個性。
這是她的重孫女呢……金教官覺得自己周身像是被溫暖炙熱的陽光包圍著,幸福感席卷全身,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和丈夫兒子相見的場景。
淚水,忍不住就流了下來,沈伊兒看到流淚的金教官,小小的手輕輕拉住那寬大的有些顫抖的手。
黑色的皮具沙發上坐著一個身穿黑色西服帶著麵具的男人,寬大的地下房間裏或站或坐擠滿差不多三十多人,每個人都身穿黑色的衣服,隱約可以看到上衣的衣領處有骷髏頭的標誌。
戴著麵具的男人環視了四周,本來正在小聲說話或者喝酒的人全部都安靜了下來,轉頭看著坐在上位的他。
“已經過了半個月了,你們不僅沒有殺了衛天元還讓天鷹組織的特工被人帶走?”沙啞的分不出男女的聲音,讓下麵的人心口都猛地一顫,哪怕是看上去最凶神惡煞的刀疤男都忍不住咽了口水。
目光冷冷的又掃視了下麵的人,看到每個人都露出有些膽怯的眼神,戴著麵具的男人不屑又冷冷的一哼。
“到底有沒有人能夠殺了衛天元?一個普通人而已,竟然讓你們這些天鷹組織費盡心血培養出來的精英殺手都束手無策?那我留你們還有什麼用?”
咕嚕。不知道下麵是誰害怕的吞了口水,其他的人也都感覺口腔的唾液有些泛濫卻又不敢大聲咽下去,偷偷的瞥向身邊的人發現對方也是跟自己差不多,這才有些放心。
“先生。”一個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人站了起來,他認真的看戴著麵具的男人。“我們現在雖然還不知道他在哪裏,但是一旦知道就一定會解決了他。請您放心,隻不過……”
說到這裏,斯斯文文的男人有些猶豫的看了看身邊的人,他接下來要問的都是這裏人的心聲,他不知道自己這種出頭鳥的行為會不會惹來殺身之禍。
“想說什麼就說!吞吞吐吐的!”本來就心情不好的戴著麵具的男人,一聽到這樣的話就火大。
“既然這樣,先生我就是想問,如果衛天元被我殺了的話,那麼我真的就能脫離組織嗎?組織可以讓我擁有普通人的生活,放我自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