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仙子不必擔心,你派的弟子聽說身體奇特,不會有事的。”古藤役寬慰她說道。其它他才不關心那種身份低微的弟子死活,他關心的是宮川雪。
宮川雪沒有看他,反而是焦急向鹿鳴城所在趴的結界邊跑過去。
“他死了麼?”古藤役尷尬地轉臉問他身後的隨從。
“應該還有沒,不過被那樣重的招數擊中,就算是使用者能難免受重傷。”武聖隨從說道。
“那一招很厲害?”古藤役揚著眉毛說。他就是一個半吊子武宗,這樣的比試他已經很難看懂了。
“武王以下的武者,可以直接攔腰斬斷。”雨玄看著逐漸從地上爬起來的鹿鳴城說道。
古藤役驚訝地縮了縮頭,接著結界裏鹿鳴城大叫道:“嘿,那小子站起來了!”
鹿鳴城吃力地站了起來,看著結界外的宮川雪。
宮川雪心痛地看著他胸口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鮮血中已經能隱隱看到胸骨了。
“大意了。”齜牙咧嘴地故意作輕鬆地說。
宮川雪搖了搖頭,不想讓他再比了。她也不是傻子,以他的身份,他才不需要在七山中爭什麼名次,他背後的那些大人物哪一個不比七山的核心玉麒麟強?可他還是從她手中接過了精英弟子服飾,然後走上了武鬥場。他對馭鶴亭除了敬野,別的人幾乎都沒接觸過,也不可能會有感情。他能放下修練,然後所做的這一切,都隻不過是因為她的一句話。現在他受了這樣的傷,她心中很難過,也很自責。
“別戰了。是我太好強,太自私!你有那麼重要的事,我還讓你來開始武賽。”宮川雪搖著頭說。
“沒事,嘿嘿。”鹿鳴城露出明亮的笑容,用沾滿鮮血的手擦去嘴角的血,不但沒有擦幹淨,反而越擦越多,尷尬地說:“他有絕招,我也有,下麵我就讓師姐看看我的新招。”
看著鹿鳴城轉身朝對手走去的身影,她腦中突然浮起龍池邊雷雨之夜的那一幕,心中再次湧出那種奇怪的感覺,眼睛不由濕潤了。
黃爭的靈魂已經從他的身體轉移到了岐血戰士身上,他的聲音從岐角戰士身體裏傳了出來,“宮川雪的一句話你有就力量了?”
“你應該稱呼她為雪長老。”鹿鳴城停在自己大劍旁,抬手抽起自己的雷鳴大劍。
岐血戰士用手撕開了自己的胸口,露出一團如凝膠般的血團,然後將失去控製的他的身體小心地拿起,放進去胸腔的血團中,最後將撕開的胸腔糅合起來。
這時,鹿鳴城已經提劍向他衝來了,速度明顯比剛才快了許多,而且身體也浮起一層淡淡的金光。這是在玉麒麟族羽化池洗禮過的表現,也是銅骨之力全部激發的彰顯!
兩丈高的岐血戰士揮動近一丈長的巨劍,呼嘯著斬向鹿鳴城。
“鏘!”一聲雙劍激撞的龍吟聲響起,鹿鳴城雙腰彎曲,橫劍死死擋住了這一擊。但因為用力過猛,他胸口的血現次湧出,這大意所受的傷令他有些忌諱和岐血戰士硬碰硬了。
“去!”他猛然甩開巨劍,然後躍起,將雷鳴大劍回收於腰間,最後手腕蓄力轉動,大吼道:“回天!”
空氣似乎變成水一樣,隨著大劍一同旋動,一股旋轉的氣流被攜帶著凶猛襲向岐血戰士。
“嘭!!!”巨劍刺在岐血武士的黑血盾上。周圍的空氣像海中漩渦一樣,緩緩旋動著。黑血盾上出現一個被大劍劍尖旋刺出的窟窿。因為是單手攻擊,這招他隻發揮出了一半的實力。
“吼!”岐角戰士發出一聲如鬼怪般非人的嚎叫,似乎血盾連接著它的身體,讓它也受了傷一樣。與此同時,它揮動巨劍,斜斬向鹿鳴城。
“陽步!”鹿鳴城倏地在空中踏出圓形波紋,躲閃開了。
“刷!”岐角戰士一劍之後,瞬間橫盾用盾鋒攻擊。
鹿鳴城再次踏陽步躲閃。
岐角戰士的每一次攻擊,都讓站在結界邊上的宮川雪心驚不止,隻見在接下來的戰鬥中,身上閃爍著淡淡金光鹿鳴城幾乎沒有落到地麵,全憑陽步在空中躍動。或躲閃,或攻擊。他的一招一式都有鮮血從胸口流出,而又沒有靈力阻止血流,地麵上已殷虹一片,這樣耗下去,他遲早要被拖垮。
她看不下去了,勝負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要再受傷!她轉身走向宮川遠山,焦急地說:“爹,讓他停止吧,第四名已經很好了。”
醉醺醺的宮川遠山揉了揉耳朵,他已經好幾年沒親耳聽她叫過爹了,然後指著鹿鳴城說:“你沒見那小子現在還占上風嗎?”
“那又怎麼樣,一場比試而以!”她氣憤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