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鹿鳴城與敬野閑聊著走回住處。此時通向龍穀的路上隻有他們兩人,旁邊樹葉在風中“沙沙”作響。
“禪子青究竟是什麼樣的人?”鹿鳴城好奇地問。原本今天應該和他比試一場,結果他沒有來。
鹿鳴城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他自然想到的是在天麻城曾見過的那個十三歲,顯得有些文弱的天馬派訓獸師,但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他一個天馬弟子為何要跑到不周七山來?而且聽敬野說那人是一個非常厲害的武王,而當初的他隻是一個四層武宗。一個武者想用兩年時間有這麼大的突破,概率非常小。
“不知道,他很少露麵,要不是今年他突然打進精英弟子前十,我都沒聽說過他。”敬野搖了搖頭,他不比鹿鳴城多了解多少。
“算了,不想這些,回去好好想想怎麼打好下麵兩場吧。”鹿鳴城說道。下麵的比試已經定下來了,他首戰與黃爭,鬱牙和舞雲,如果敗了,就應該和舞雲再戰,爭第三。舞雲實力不錯,但對戰鬱牙的希望不大。
“嗯。”敬野點頭說。
“等一下。”鹿鳴城突然伸出手擋在敬野前麵,看著不到十米遠的他們的小木屋,大聲說:“誰!”
黯淡的天光下,從小木屋裏走出一個近七尺高的少年,他麵色怏白,神情冰冷,顯得有些文弱,但卻有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武王氣勢。
“真的是你?”鹿鳴城吃驚地說。
不錯,眼前的那個人模樣雖然與三年前有些改變,但確實就是當初的那個禪子青,現在的武王禪子青!
“我說過,我們要打一場,你難道忘記了?”禪子青露出笑容,用偏尖銳的聲音說。隻是他的笑容中還帶著一點陰氣,讓人感覺不太舒服。
“那今天為什麼沒出現?”鹿鳴城向他走去,敬野跟在他的後麵。
“聽說你有一頭非常厲害的水蛟?”禪子青說。
“是,如果獸鬥有差距,我們可以比武鬥。”鹿鳴城說。
“訓獸師不比獸鬥就沒意思了。”禪子青搖了搖頭。
“你是什麼時候來不周七山的?”鹿鳴城問道。
“在你去幹燥石窟的時候。”禪子青淡淡說道。
鹿鳴城瞳孔猛然收縮,這七山中知道他去石窟的隻有宮川雪和禪嵐,連敬野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你是如何知道?”
禪子青並沒有回答他,而是跳到小木屋前麵的一塊巨大的岩石上,坐到上麵說道:“你為什麼不問我來七山有什麼目的?”
“不會是想和我比一次吧?”鹿鳴城對他影響很深,從第一眼就記住他了,隻是沒想到他做事會這麼蹊蹺。
“算是吧。”禪子青撓了撓脖子,隨意地說:“不過,現在我不打算和你比,你的盟獸太厲害了。”
“你找我還有別的目的?”鹿鳴城問道。
“當然,你拿了我的東西,我遲早會取回來。”禪子青笑了笑。
“我拿了你的東西?”鹿鳴城想了想,然後試探地問:“左鱗藤?”
“比它還重要。”禪子青說著從岩石上跳下來,摘下腰牌,又脫去身上的藍色七山弟子服飾,說:“我現在要走了,今天來是為了告訴你一句話。”
“你又要去哪?不打算我比了?還有……”鹿鳴城阻擋到他麵前,不停地道。他心中疑惑突然出現許多。
“你問得太多了,我要去一個地方等你。”禪子青繞過鹿鳴城,淡淡地說:“努力修煉吧,不然以後見麵,戰你就一點意思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