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少女十五六的樣子,容貌秀美,姿態優雅,氣勢不凡。她們手中拿著一種奇怪的藥草,滿意地向長樺逐野說了些什麼,然後三人愉快地聊著離開。
敬野憧憬地望著長樺逐野的背影,歎了口氣:“上天真不公平,明明逐野師兄比我還小,卻有這樣的地位,還有這麼美麗的師姐相伴。”
“嗬嗬,天下大了,不要把目光拘泥在這個不周七山,成為高級藥師,你將得到更高的榮譽,隻要肯刻苦。”鹿鳴城拍了拍敬野的肩膀道。
“嗯!”敬野突然想起來什麼,說道:“師兄,今天晚上是十五月圓,亂龍穀會非亂,也將有會非常恐怖的聲音傳出來。”
“噢?”鹿鳴城露出好奇的表情,不僅不怕反而很期待。
“是惡鬼哭嚎,很嚇人,我每當這晚都睡不著覺。”敬野露出忌憚的神情。
夜晚悄悄來到,亂龍穀將往常一樣逐漸陷入靜謐之中。一輪圓月靜靜地從東方升起,敬野抬頭不安地看著那輪淡赤色的滿月,又看了看站在亂龍穀門前的鹿鳴城和小扁。
“師兄,快離開那裏,我曾見過有個妖怪從那門裏出來。”敬野遠遠喊道。
“沒事。”鹿鳴城說道。他可以肯定,能從裏麵出來的絕不可能是野獸,這個結界的束縛下,若沒有入穀腰牌,沒有任何有生命的東西都不可能走出來。而入穀腰牌,就像訓獸紋章一樣,隻有持有者可以使用。
那麼說,這裏隻有沒有生命的融魔出得來,但他不明白為什麼它們隻能在月圓之夜可以自由出入,而且除了馭鶴遠山的妻子,也沒聽說過它們殺害過別的不周弟子。
“吼!!!!!!!!!!!!!”就在他思忖的時候,一道山呼海嘯般極度刺耳的聲音,從穀中傳來。整個結界都被震得微微顫抖,鹿鳴城腦袋一陣眩暈,腳步搖晃一下,然後勉強站住,向後退了幾步,自語道:“怎麼可能?這絕不是融魔的聲音,這樣可怕的聲波需要極強的氣流,而融魔根本沒有呼吸結構,身體也都是重新融合的骨頭,不可能做到!”
“小扁,你能感覺到是什麼叫的嗎?是龍?還是別的什麼?”鹿鳴城扭頭看著自己身邊的小扁。
“呼——嘶——呼——嘶——”小扁不旦沒有給鹿鳴城暗示,反而睡著了。在如此強烈的聲波下睡著了?
接著又是一聲可怕的呼嘯聲,大地都被震得隱隱顫抖,鹿鳴城又向後退了幾步。
倏地,熟睡的小扁睜開了眼睛,它半耷拉著的眼皮看著前麵的水紋結界門。
鹿鳴城體內左鱗藤突然一陣莫名亢奮,他緊緊盯著眼前的水紋之門,說:“來了。”
平靜的水紋門後,突然出現在兩個森骨的鬼影。一個白骨外附,黑靈內繞,身高一丈的融魔率先走了出來。它長著一個虎形白骨頭,身形非常魁梧,一雙空洞的骨眼眶中,閃爍著隱約的血光。
“噢?竟然有人敢站在此地?是迎接我們的嗎?”虎頭融魔的聲音從它體內黑靈中傳出來。
鹿鳴城沒有回答,他體內的左鱗藤感應到,這又是一個武王靈魂與獸骨融合成的融魔。不過,它的實力要比他之前遇到那個牛頭融魔強許多。
“魑大人。”隨著虎頭融魔出來的是胸中帶著半截地獄焰索的牛頭融魔,它注意到了鹿鳴城,頓時爆發出一陣詭異的笑聲,末了道:“魑大人,我們不用找了,那個擁有左鱗藤的家夥就是他,不過另外一個似乎不在。”
“真幸運。”魑魔淡淡地道,“剛出穀就遇到了。”
“幸運?”鹿鳴城朝四周看了一眼,敬野已經被剛才那恐怖的聲波震暈了,他緩緩取出自己的訓獸紋章帶上,說:“我不覺得你們幸運,小扁,這個虎頭怪物是你的了。”
魑魔看了眼前不起眼的小毛驢一眼,平靜地說:“一頭難纏的威武驢。燭,主人曾和老家夥有約定,允許我們滿月之夜自由出入,但不能殺七山弟子,所以你活捉他。”
“好!”牛頭融魔——燭,點了點頭,骨眼眶中閃爍著越來越強烈的赤色血光。
“嗡!嗡!”鹿鳴城沒有手勢也沒有咒語,隻是意念一動,麵前便悄然打開了兩道藍色時空之門。
一頭身體繚繞著火焰,巨虎般高大的火獸緩緩走了出來;接著一頭一丈高渾身漆黑的巨猿,躬身躍了出來,重重落到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