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被大陸的落日森林,陽光明媚的午後,風吹拂著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空氣中似乎都是清新的味道。
一個小小的身影,一步一步的走進落日森林,她看上去好像很疲憊。她步履瞞珊衣衫襤褸,臉上盡是汙跡,看上去很是讓人憐愛。
距離落日森林最近的村子,也有十幾裏,不知道這個孩子究竟是怎麼堅持著來到了這裏。
慢慢移動的小身影,絲毫沒有感覺到危險臨近,猛然之間一陣風刮起來,小孩子就像是風中的一片羽毛,隨風飄落在地上,很明顯她現在已經筋疲力盡了。
掀起這陣大風的是一隻紅木火龍,全身火紅鱗片,一對巨大的翅膀,眼睛熠熠發光,牙齒森森的露在外麵,爪子也顯得十分鋒利。
看到一個小孩子倒自己的腳下,這隻名叫酒紅的紅木火龍,感覺到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戰,從一開始見到她的時候,就這樣感覺著。
酒紅今天和自己的弟弟打賭,輸了,這是他第一次打賭輸了,才知道原來打賭輸了真是讓人很不高興的。
見到這樣的一個孩子,艱難的行進著,就感覺更加的不舒服了,二話不說一口憤怒炙炎噴了過去,孩子身下的土地,瞬間一片焦黑,火熄滅之後,隻剩下狼藉的地方和焦黑的人。
小村子中,無父無母,由鄉親們撫養長大的銀辛珞,就這樣殞命於此。
幾乎是在同一個時候,鳳皇睜開眼睛,看著麵前陌生的景色,思緒飄然,似乎還停留在,當時的情況中。
她原本是特戰旅突擊隊的隊長,唯一一個帶著男特種兵的女隊長,如同往常一樣,在境外執行任務,不成想碰到了自己的男朋友,擔心也好,意外也好,最後還是讓喜悅衝昏了頭腦,不怕他會毀了任務執意帶著他一起走。
副隊長銀狼說什麼也不同意,最後兩個用不得不走到,用槍指著對方的那一步。兩個人一起經曆了十幾年的歲月。
誰都不會想到,有一天兩個人會這樣對峙。這個時候無論銀狼怎麼說,鳳皇一句都聽不進去,愛情原來這麼的不可思議。
然後槍響了,鳳皇拿著槍的手不住的顫抖著,自己剛才做了什麼,為什麼會扣下扳機!扶著倒在地上的銀狼,她的眼中盡是悔恨。
突然之間背後傳來一陣痛楚,冰冷的利刃插進後心,劃傷肺部。
轉過頭去,鳳皇那麼的不敢相信:“為什麼,為什麼會是你?”“因為我從來沒喜歡過你,我是毒藥的男人,接近你不過是,嗬嗬嗬,為了達成目的而已。”男人的眼睛裏盡是諷刺。
鳳皇看著那個由遠及近,自己追捕了五年的身影,眼神裏麵隻有冰冷。毒藥嬌笑著看著躺在地上的鳳皇:“真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漠然冷笑,就算是死又能怎麼樣呢,鳳皇拉下手榴彈的拉環,這樣的距離,誰都逃不了。
再次睜開眼睛,麵對的就是這樣的一個世界,陌生的天空,還有身上的灼痛感。自己到底這是怎麼了?
酒紅原本打算離開,不經意的一瞥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孩子睜開眼睛,不禁好奇的輕咦了一聲。這一聲成功的抓住了鳳皇的視線。
轉頭看了一眼,瞬間不能淡定了:“這是什麼東西?”酒紅一臉的青黑:“你才是東西呢!”“還會說話!”“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說罷,又是一口龍息噴了過去。
鳳皇想要閃躲,身體好像不聽使喚一樣,就在她焦急的時候,天上突然響起了幾道驚雷,說也奇怪,聽到雷聲之後,酒紅就停住了。鳳皇不理解的打量著它,小聲的呢喃著:“應該是龍吧,看著好像是龍,可是為什麼會有龍?龍!”似乎想到了什麼,鳳皇的眼睛睜得老大,突然之間一陣針刺般的痛楚,讓她的思緒瞬間混亂了。
屬於自己的,不屬於自己的記憶一起蜂擁而至,鳳皇皺著眉強忍著。慢慢的疼痛消失,天上的雷聲也已經不複存在。
鳳皇的腦子裏多了一個人的記憶,一個名叫銀辛珞的小姑娘的記憶。
她從小無父無母,鄉親們一口口接濟大她到了五歲,也就是這個大陸的人類靈魄覺醒的時候,對於靈魄的理解,銀辛珞隻有這一點,鳳皇自然也隻有這一點。
她暫且沒有去追究,靈魄是什麼東西。在這個孩子的記憶當中,好像對這個大陸沒有多少認識,暫時隻是知道這是植被大陸,僅此而已。
在孩子少的可憐的記憶中,鳳皇基本上找不到任何能夠用到的信息。唯一能夠肯定也就是,她真的是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