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軒轅玦自己起身走了出去,接過醒酒湯就直接將曹公公準備關心的話拍在了門外,於是曹公公訕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轉身就離開了。
當著床上人兒的麵將碗裏的醒酒湯喝下,就準備朝著床邊走去。
曲靈犀涼涼了掃了她一眼,扭過頭去說:“讓你上床了麼!”
“犀兒~”
軒轅玦有些委屈的叫著,床上的人兒不為所動,就留給他一個背影,哼唧了一聲之後不再回應他。
唉,他這是幹了些什麼蠢事,犀兒都已經在他身邊了,他居然像個女人似得患得患失,實在是丟人。
不過他都忍了這麼久了,隻能親親她摸摸她,不敢有其他動作,畢竟她肚子裏還有一個生命,可是現在他居然作死著連人都抱不著了,心裏滿滿是心塞。
就在他準備將剩下的奏折弄完再趁她睡著的時候上床,也讓他就能重新抱著她香軟的嬌軀,正在他在心裏劈裏啪啦打著算盤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呻吟。
“軒轅玦……”
聽到身後人兒那虛弱的聲音,軒轅玦連忙轉身跑了過來,看著剛剛還氣勢十足罵他的人兒,此刻蜷縮著身子,嬌軀微微發顫著。
白淨的臉上刹那間浮現出一層薄汗,緊緊的咬著嘴唇,整張小臉蒼白了沒有一絲血色。
“犀兒,你怎麼了?”
曲靈犀艱難的發出一個字:“疼……”
軒轅玦那波瀾不驚的臉上再也沒有往日的沉穩和冷靜,眼中,臉上都是驚慌而心疼擔憂,大聲的對外麵喊著:“來人呐,宣太醫!”
門外的人聽到這話,頓時著急忙慌的去找太醫,而軒轅玦此刻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話裏的都隱隱帶著絲絲害怕,手都微微發顫著,胸膛裏的心劇烈的跳動著,好像要跳出來似得。
軒轅玦看著蜷縮在床上疼痛難忍的人兒,止不住的心疼擔憂,但是自己卻什麼也坐不了,他恨不得替她疼,可是這是不可能的,於是隻能一次次著急的催促著:“太醫呢?怎麼還沒來?”
“來了來了!”
門外忽然想起遲飛的聲音,而他手裏正抓著一個太醫,正是之前一直負責曲靈犀的那位。軒轅玦顧不上管他是怎麼把太醫弄來的,一把將受驚不輕的太醫拎到床前。
著急的喊著:“別說話了,快看病!”
太醫壓下心中的心悸,沉下心去給她號脈,可是曲靈犀因為太疼,手根本沒有辦法一直放在那裏讓他仔細把脈。
“娘娘,您還能聽清楚老臣說話麼?”
“能!”
聽到曲靈犀肯定的回答,太醫舒了一口氣,詢問著:“您疼痛之前可有碰什麼禁忌的東西麼?您現在是哪裏疼?”
曲靈犀艱難的吐出四個字,回答著:“沒有……小腹……”
太醫聽到是小腹問題,也不管隨意開藥,頓了頓對身邊一臉擔憂的皇上說:“皇上,有勞您壓住娘娘的胳膊,讓臣確認一下,不然臣不敢擅自用藥,畢竟娘娘懷有身孕!”
“好!”
沒等軒轅玦去抓,曲靈犀就強忍著腹中的疼痛將胳膊伸了出來,看見她這般堅強的樣子,軒轅玦心裏那種難受幾乎要把他溟滅了。
太醫將伸手去號脈,而每一秒對於曲靈犀則漫長無比,渾身的汗將衣衫打濕,額頭上的頭發則黏在布滿汗珠的額頭上。
久到曲靈犀都以為一個世紀都要過去了,太醫才收回手,在他收回手的那一刹那,就將手放回肚子上。
軒轅玦拿著手帕為她擦拭著身上的汗珠,想要她舒服一些,一麵著急忙慌的問:“怎麼回事!”
太醫一臉嚴肅慎重的說:“應該一些東西刺激了娘娘,加上娘娘情緒不穩,動了娘娘的胎氣,有些流產的征兆。”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
軒轅玦忽然想起之前前幾個時辰前醉酒,這個屋子裏肯定滿是酒味,而情緒不穩,不正是她氣惱自己喝那麼多酒嘛?
說來說去,竟是他讓她受了這麼多苦!
太醫聽到這話,連忙問:“皇上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軒轅玦看著前麵雖然疼痛卻一直咬牙堅持著不說的人兒,心痛和自責吞沒了他,氣惱的狠狠了打了自己一巴掌,說:“朕今日喝醉酒了,她在充滿酒氣的屋內呆了好幾個時辰!”
周圍的人看著他自己打自己,那蒼白的臉上瞬間映出一個清晰無比的五指印,並且迅速的紅腫了起來,而他卻渾然不知疼痛似得,小心翼翼的為床上的人兒擦拭著。
太醫聞言,頓時怒了,卻礙於君臣之位,語氣緩和了一些,卻依舊嚴肅責怪的說:“懷孕的人兒怎麼能碰這些東西呢?更何況還呆在這裏這麼久,要不是娘娘體質好,那就要一屍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