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佩,可是我雲門的信物。”
“雲門?”一個久居深閨的女子如何能夠知道雲門呢,曲靈犀自然是要裝作不知。
雲秋臉上的自得之意更甚,每一個雲門人,都是驕傲的。
作為雲門嫡支,更是天生的覺得高人一等。
雲秋打開折扇,臉上的笑意更甚:“想必小姐平日裏久居深閨,未曾聽過這些,我們雲門,是天下第一門,我們雲門要事敢稱第二,誰人敢稱第一。”
“隻消有這塊玉佩,小姐在天元大陸隻要有所求,雲門中人都會照拂一二的。”
“竟是這般——”
曲靈犀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眼神,對雲秋的注視中又多了一分高看。
享受女子仰慕的目光,這是每個男人都樂意的。
曲靈犀拿著那塊愉快,猶如燙手的山芋一般放在了雲秋麵前:“如此,我更不能要這塊玉佩了,此物如此重要。”
果然是好哄騙,不過一塊普通的雲門令牌罷了,雲秋心中又多了幾分自得。
雲秋麵上確實一派正經:“家父將這塊玉佩贈與小姐,一來是上次我醉酒冒犯了小姐,二來也是同小姐有緣,這塊玉佩小姐就留著吧,有朝一日或許總是會派上用場的。”
見曲靈犀仍有顧忌,雲秋又道:“計算是沒有用處,小姐也還是留著……就當,有個念想罷了。”
……
曲靈犀無語,果然是正經不過三秒,很想將這種人渣敗類狂揍一頓,但是為了長遠之計,她隻得忍著。
她臉色微紅:“既如此,小女子便收下了。”
美人終究是不同,臉紅都這麼好看。
受了人家的禮,自是不好意思再坐著了,曲靈犀起身:“公子,小女子便先告辭了。”
眼見著她要走,雲秋自然是不允的。
“今日再見小姐,實在是有緣,不知小姐如何稱呼。”
這人實在是太孟浪了,哪有這樣直接問人的。
曲靈犀一笑:“小女子姓柳,名為清漣,公子喚我……漣兒即可。”
“咳咳咳——”書畫憋著笑,差點就露餡了。
她家主子太壞了。
雲秋被書畫的咳嗽聲吸引,心道這婢女雖不如柳小姐天姿國色,倒也是不賴的,若是得到了柳清漣,她的婢女也不就是自己的麼?
劃算!
曲靈犀嗔怪地看了書畫一眼:“怎麼如此失禮,回去領罰。”
書畫感謝低下頭,終於綻放出笑容,她剛剛真的憋得太辛苦了。
“雲公子,如此我就先告辭了。”
“哎——”雲秋趕緊起身,“不知……下次再見到小姐又是什麼時候呢?”
曲靈犀回頭莞爾一笑:“有緣再會吧。”
待曲靈犀走遠,雲秋還在原地傻笑,柳清漣,他一定要得到。
……
安親王府中,曲靈犀收到了薑國尚都城中的密報,薑帝已經下了聖旨給曲靖樊成景溪定親了。
她不過是修書一封,薑帝就立刻執行,可見薑帝對這個女兒的重視程度。
曲靖樊通過這個事八成恨不得弄死她,隻是曲靖樊也從來沒有看得慣她過,再加深一點程度也是沒什麼的。
左右曲靖樊想的,就是弄死自己。
雲門想要拿回的那個屬於自己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淵國,夏國,薑國都來了,雲門也派人來拿了,看來這件東西,至少有一決一國生死的能力。
軒轅玦和雲們之間的關係,他到底有多少底牌,這些都是曲靈犀未知的。
對於軒轅玦這個人,曲靈犀事複雜的,這個人,自己這麼久了也未曾看清他的真麵目。
近日他對自己倒是一番顧家的好丈夫模樣,但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好,當事人怎麼會感受不到呢,虛假的好,人人都能夠演出來的。
“王妃近日心事好像頗多啊——”
不知何時,軒轅玦又已經走到了曲靈犀身後。
要是不了解這人,倒是真容易被這人風光霽月的外貌所騙了去。
曲靈犀笑了:“王爺今日倒是興致不錯,竟然舍得出來走走。”
“本王路經此地,正好遇見王妃,便舍不得走了。”
“嗬嗬——”
曲靈犀尷尬而又不是禮貌的微笑。
“王妃這支發簪倒是別致——”
還未等到曲靈犀反應,軒轅玦已經走到曲靈犀身邊拔下那支發簪。
軒轅玦拿在手中仔細的把玩,“這倒是不錯。”
他指尖輕輕一觸簪子略粗的另一頭,鋒利的刀鋒就顯現出來。
軒轅玦拿著簪子在曲靈犀頭上輕輕劃過,她的另一隻發簪就被劃成了兩半。
“好刀!”
軒轅玦笑著將發簪還原,插回了曲靈犀頭上,然後將那根被劃斷的簪子拔了下來,又從懷中拿出一根新的插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