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個被逮著做壞事的孩子,唐暖薇覺得可愛,於是順手就捏了一下他的臉:“乖,清醒一點沒有?待會兒還有酒讓你替我擋呢。”
唐暖薇蹬蹬地走出洗手間,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回過身,戲謔地看著宮嶼:“你還要在這裏待多久,提醒你一下,這個可是女廁。”她指指裏麵排列的格局,似笑非笑。
宮嶼這才發現這裏沒有男性小便池,白皙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埋著頭就往門口衝出去。
“唐暖薇,算你狠。”
後麵,張揚的笑聲如此清脆,宮嶼忽然有一種回到過去的錯覺。那種錯覺太短暫,僅僅是一秒,滿足之後,就是無盡的空虛。那個記憶中的人,在向他說再見。她已經不再是原來的唐暖薇了。
到包廂的時候,力太郎旁邊正纏著兩個穿旗袍的美女,論姿色,也算是上等貨,但是有唐暖薇在前,他哪裏還看得上其他庸脂俗粉?見唐暖薇一來,立刻就把旁邊的人給推開,朝她招手:“唐小姐,這邊。”
宮嶼剛剛才好起來的心情立刻就被蒙上了陰雲,他看向唐暖薇,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他是人,又不是機器,按一下開關就會自動醒酒,別開玩笑了。
這種色鬼,就應該刷刷幾刀解決了,為廣大婦女同胞除害!
唐暖薇的笑有些勉強,看了看那邊小得受限的空間,又看看黑臉的宮嶼,立刻聰明地坐到了最邊上:“力太郎先生,我穿著旗袍,走過去不太方便,還是坐這裏吧。”
力太郎的笑容垂下來:“唐小姐,叫先生多見外,叫我太郎就好。”
“太郎真是平易近人呢。”唐暖薇笑容璀璨,但是心中早已經把這個力太郎給鞭屍了幾十遍。她發誓,以後再也不看西瓜太郎了,因為這個男人,導致她對這個名字有心結!
“那唐小姐,我們是不是應該喝一杯?”力太郎將酒杯舉起,明顯就把唐暖薇給趕上了架。
宮嶼照著剛才酒桌上的做法,立刻就擋了下來:“力太郎先生,我們總裁真的不勝酒力,還是讓我替她喝了吧。”
這一次,力太郎卻沒有買宮嶼的帳,抬起的酒杯往桌上一砸,臉色難看:“唐小姐,你這算什麼意思?剛才吃飯的時候你助手動不動冒出來插上幾句,我就忍了,現在我敬你一杯酒都這麼沒有禮數,你們公司就是這麼培養人才的??”
唐暖薇心知自己不肯著力太郎的道讓他不高興了,雖然很想把酒潑到那張醜惡嘴臉上,但是一想那單生意,她就蔫了。以前做律師的時候就是這樣,受了氣,想想錢就好了,誰會跟錢過不去呢是不是?
唐暖薇用手擋住旁邊宮嶼已經蠢蠢欲動的胳膊,風情萬種地笑道:“不就是一杯酒嘛,我喝就是了。我助手也是因為緊張我,所以心急了點,太郎您大人有大量,別生氣。”她穿過中間的幾個人,走到力太郎身邊,拿起酒杯便一飲而盡。
“唐小姐果然爽快,既然如此,你的助手是不是也應該有點表示?”力太郎將桌上一瓶洋酒推過去,道,“喝了它,那我們就繼續玩下去。否則,明天早上我們就回日本,合約的事情就此作罷。”
唐暖薇咬牙切齒,誰他媽再說日本是有素質的民族,她就把馬桶刷塞他嘴裏!這個人簡直是太禽獸了,竟然拿這個要挾,宮嶼的脾氣她了解,含著金鑰匙出生太子,哪裏受過這般的氣。恐怕以前的他一定會把就憑砸力太郎頭上,然後大搖大擺地走出去吧。
他不缺錢,可是她喜歡啊!要不要利用一下總裁的身份壓一下呢?唐暖薇還在思索中,宮嶼二話不說就把酒給喝完了。既然她想要這筆生意,那麼他便赴湯蹈火。
唐暖薇,隻要你喜歡,全世界我都可以給你。
“好!唐小姐,該你了。”力太郎逐漸開始有了興趣,拿過同樣的一瓶酒,放在了唐暖薇麵前。
這下唐暖薇的嘴角真是要抽風了,她勉強地笑道:“太郎,你太會欺負人了吧。”開玩笑!這麼一瓶下去,她鐵定醉,被人上了都不知道呢!
“那好,半瓶。喝完我們就簽約。”力太郎把合同往桌上一拍,旁邊全都是或滿或空的酒瓶,顯得特別不搭調。
唐暖薇的眼睛在合同和酒瓶之間掃來掃去,然後猛地撩起酒瓶就往嘴裏灌。
“薇薇!”宮嶼失聲,想要衝上前奪下酒瓶,但是卻被唐暖薇的餘光威脅給生生收了腳。那個眼神告訴他,不要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