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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宣布,有任何理由要離開的可以隨性隨意無聲的離開,隻要不離開的,要是再讓我逮著做小動作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方有容是為了張校長的苦心而憤憤不平,學員們都不是小孩子了,都即將是走上社會擔負起支撐自己家庭未來的人,怎麼就是不能理解別人的好心呢,既然學員們把別人的好心當成驢肝肺,那他也不客氣了。

幹咳一聲,一直被學員們悄悄關注的張校長站了起來道:“在這裏,我也申明一下,我不是來給新老師壓陣的,就是想聽聽新老師的課的內容情況,按照方老師的話去做,不想聽課的自由離開,這不是專業課,絕對不要求一定要參加聽課。”張校長離開了,和小方所講的一樣,他隻是憑著良心給將來很有可能走上技術之外的領域的年輕人一點點提示,這種課程本就不是應該強求的,在機遇麵前,不是人人都捕捉到的,手把手教不出財富。

瞧著身板直了的不比他小幾歲的年輕人們,非要發火才能壓住年輕人懈怠的氣勢,這讓方有容多少有點氣餒。整理情緒,課程繼續。究竟能不能體會,那就不是他能把握的了,反正,這些都是結合了他個人實際經驗之談,毫無保留。

是周末上課的,沒有上下課鈴的提醒,說到口幹舌燥為止,看看表,一個半小時過去了,那就此為止吧,接下來還要聽聽學員的反饋意見。

學員們對城市生存成本這樣的話題異常有興趣,那就業單位所提供的所謂三金、五金法律含義成了提出重點。對學員們表現出來的積極態度,總算找到熱情的方有容盡可能立即答複,不能答複的法律問題當場給鄭律師打去電話,迅速向積極的學員們做出正確的解答。千方百計沒和大學同班同學沒打好關係的方有容在一堂課後已經和一大群和他同樣走出農村的年輕人們稱兄道弟了,衝向食堂,在沒有人為區別出高、中、低檔食譜的食堂內,年輕人們擠在食堂的長條桌上嘰嘰呱呱,對未來前程很向往的他們積極的將一些打心眼想要問的問題傾訴了出來,對他們而言,進入企業後,單純的流水線對他們這樣年輕人而言是不是一種禁錮?那林林總總的疑惑聚集出兩個字——不安。

年輕人們明亮的雙眸顯出對未來不確定的茫然,對這些陽光背後的疑惑,隻能掏出本子記錄下他們對未來不安全感的言談間的質疑,這些方有容無法當場就回答,他得要和最為聰明的鄭律師求教才能解答,不管如何,今天是充裕美好的半天,分手之際,彼此都期待著下周末的課程。

張校長對小方的表現很滿意,這種課程是需要有心意會的,他一開始就沒有想要增加課時,隻有期盼,才能用心,而,無疑,最用心的還是小方。

懷著不安和成就感並重的心思搭著動力組趕了回去,難得的周末,他得去看看徐翊,不知道徐翊的房子裝潢得怎麼樣了。

在徐翊的新房裝潢現場,毫不意外的看到了李誌遠和趙曉。既然李誌遠有心,平日也全無時間操心的徐翊選擇了李誌遠的公司給他裝潢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瞧著方有容,已經是一派職場人的趙曉再沒給出臉色,本來嘛,他和李誌遠是一清二白的。

“你真的去了張校長的學校當客座老師了?”遞給方有容個飲料,今天難得抽空過來看看的徐翊有點匪夷所思,小方還真夠膽子。

不理會徐翊的調侃,今天學員們共鳴的表現體現出他比鄭律師要合格得多,方有容東張西望著,噢,挺大的,徐翊的小金庫可能比他預測的還要多些,推了徐翊一拐子道:“請盛家姐姐來看過嗎?”

“把裝修圖給她看過了,有些細節是則柔幫著修改的。”提到盛則柔,徐翊有點靦腆起來,這份感情正在水到渠成中。

看圖紙和立體效果圖有什麼意思,當然要人親自過來看看了。方有容掏出手機幫著徐翊給盛家姐姐撥去電話。

瞧著眼皮都不眨說著需要借用盛家姐姐智慧的肉麻話的方有容,故作無所謂的徐翊滿心期盼著。

等著盛家姐姐過來的過程,方有容也把這次去張校長那邊的過程彙報了一遍,對學員的不安的疑慮,徐翊表現得淡然多了,“適應去抓住時機和機遇,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不要高估了每個人適應社會把握機遇的能力。”

聽著這話,方有容也點點頭,盡心解惑吧,不要強求。算著時間點,撒腿趕緊走人,免得被盛家姐姐逮著捏臉蛋,很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