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菲追過來的時候程嘉瑋已經被葉利恩揪著衣領抵在了牆麵上。
“葉利恩！”她衝過去拍開他手，“你做什麼？”
她若不來，葉利恩其實還想再揮一拳試試的——程嘉瑋太能裝了，生長在豪門世家，自幼都有學習一些防身之術，剛才他明明連程嘉瑋的衣角都碰不到，依菲一來，他就順利揪到他的衣領，還將他[推]到了牆上。
“姓程的，你不裝會死！”
程嘉瑋連看他一眼也懶得，解開扣子脫了外套披在依菲身上，“走吧。”
他突來的溫柔讓依菲也心虛著，卻隻能順著程嘉瑋的意任他為她結上領扣。平心而論，她不覺得程嘉瑋是能吃虧的人，可是剛才葉利恩又是真的將他按在牆上——忍不住回頭看一眼，葉利恩連眼睛都紅了。
“我先走了。”
“米菲，我——”我沒碰到他——可她明明又親眼看到他揪著程嘉瑋。
其實葉利恩想說什麼依菲大概也猜得到，她在程嘉瑋手裏吃虧不少，實在沒法再把他看成一個無辜又深情的人。
程嘉瑋攬著依菲的肩膀，撫一下依菲的頭，不動聲色地把她的臉轉回來，在她腦門上親一下，“我沒事，回去吧。司機還在等。”
依菲不敢抬頭，她怕程嘉瑋當著葉利恩的麵跟她法式深吻。
回到車上，依菲被程嘉瑋盯得發毛，“怎麼了？”
程嘉瑋的手肘擱在車窗上撐著頭，鑽石袖扣和他的眼睛相映成輝，“我以為你至少會解釋一下。”
“我？解釋？”
程嘉瑋居然點頭。
依菲笑了，“程嘉瑋，我就算是跟熟悉的男人躺在一張床上，也比你跟陌生女人一起走在路上來得幹淨！”
程嘉瑋原本雲淡風輕的微笑表情凝住了，怔怔地望住依菲。
依菲自己也詫異呢，手捂著嘴，一副撞邪受驚的表情，“啊，那個……我……”
那句話根本不是她想說的……
明明她連管住程嘉瑋的資格也沒有。
而且，解釋就解釋啊，她和葉利恩確實有過去，沒什麼不能解釋的，何必要跟程嘉瑋嗆聲？
“我和葉利恩沒——”
這次嘴巴被程嘉瑋捂住，“我信。”
可是他連臉也轉過去，不肯再看她，“你說什麼我都信。”
這話，米依菲一個字也不相信。
一回到[家]，程嘉瑋就又把他自己給單獨關起來了。
依菲躺在自己房間裏寬大的的貝殼形大水床上，聽到隱隱約約的鋼琴聲，也說不出是幽咽還是歡樂。她有個很奇怪的習慣，一聽到鋼琴樂眼皮就重，哪怕別人就在她耳邊彈《命運》，也會讓立刻陷她於沉睡沒商量。
程嘉瑋在她麵前彈過兩次琴，每次都以他沉醉她沉睡告終。
這樣的試探，真的沒有任何意義。
她在他麵前從來都是錯得顛顛倒倒七零八落，以至於他現在連跟她上床也不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