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叱——”巨大的刹車聲在冷清的街道上回響。
“找死?”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站在瑟瑟發抖的司機麵前,冷聲斥道。
媽的,這麼玩,趕著送死?
“老冷,怎麼處理?”另一名黑衣男子問道。
“依法處理!警察來了嗎?”冷姓的男子蹙眉,目光望向遠方的房車。
“應該快到了。”黑衣男子恭敬道。
“好,警察到了以後你們自己處理,我們走!”冷姓男子大手一揮,坐上黑色轎車,幾輛車護著中間的房車離開。
房車上。
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短發男子望著窗外。
蕭楚天把玩著手中的骨戒,薄唇微抿,黑眸中閃過一絲狠戾。
開始動手了嗎,老頭子?
……
某叢林
穆清歌靠在樹幹上,閉目養神,白皙的小臉上掛著幾滴汗珠。
她和另外幾個隊友被丟在這破林子裏已經接近半個月了,她都開始懷疑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一邊想著,動作麻利的跳下樹,走到小溪邊,洗了把臉。
穆清歌有時候真的想不通,她明明是個醫生,為什麼要接受難度不亞於特種兵的專項訓練?
首長說,這是為了磨練她的意誌,鍛煉她的毅力雲雲…
以前在學校聽領導碎碎念,已經摧殘夠她的耳朵了,到了部隊還要聽首長囉裏八嗦…真命苦。
算了,還有兩天就能出去了,再忍忍吧。
“清歌。”柳如月輕輕拍了拍穆清歌的肩膀,蹙眉看向手中的指南針,“這邊磁場不太對勁,很多生物都變異了,之前都沒有出現這種情況的。”
穆清歌定定的看著指南針,淡淡道,“看來我們今晚找了個好地方。”
“嗬……”柳如月輕笑了一聲,這是穆式冷笑話嗎?
隨即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衛星電話也失效了,我們明天一早就得走,也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
“好,聽你的;她們有自己的判斷,你放心好了。”穆清歌往火堆裏扔了幾塊木頭,轉過頭來對柳如月說,“你去休息吧,我來守夜。”
柳如月點點頭,身形輕快的竄上一棵樹,靠在樹幹上休息。
兩天後。
“如月。”穆清歌捂著手臂上血流不止的傷口,嚴肅道,“我想,我們這次遇到大麻煩了。”
柳如月側首,用剩餘不多的一卷醫用紗布替穆清歌包紮好,柳眉微微蹙起,“確實,你的傷口有點深,需要處理。”
穆清歌微微頷首,指了指前方的樹叢,低聲道,“有動靜,上樹!”
柳如月一驚,飛快的掠上樹,耳朵捕捉到了一絲聲響。
是野豬群!
平時能見到一隻就很難得了,這裏居然能一下子見到三隻!
“奇怪,野豬一般都是在晚上才出來活動的,為什麼白天會出來?”穆清歌喃喃道,而另一邊的柳如月同樣有這個疑問。
這是三隻體型中等的野豬,尖利的獠牙在空中揮舞,鼻子拱來拱去,好像在嗅著什麼。
突然,一隻野豬來到了穆清歌她們藏身的樹底下,嗅了半晌後,一雙小眼睛移向樹梢。
“三,二,一。”穆清歌打著手勢,“走!”
鋒利的匕首刺向野豬的眼睛,第一頭野豬被穆清歌和柳如月聯手刺瞎了一雙眼睛,頓時痛苦的在原地打轉,疼的直撞樹。
穆清歌瞄準野豬的脖頸,三兩下刺穿了這頭野豬的大動脈,任由其在原地亂竄,不多時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