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若內心在咆哮,悲傷在逆流,不過從表麵上來看她隻是苦笑了一下然後找了個座位酷酷的坐下。四周有女生輕聲尖叫:“那個男生好帥!”,艾若知道在說自己,就當沒聽見,心說你才是男生,你全家都男生。不過誰叫她長得像什麼不好,非長得像男生。
艾若本身是不像男生的。千不該,萬不該,去隔壁老王家開的理發店。更不該,最不該,說要理一個帥到對不起大自然的發型……然而,現在說什麼都遲了。
艾若眼神四周打量,找著那道熟悉的身影。
說起來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艾若樂顛顛的來大學電影學院報到第一天,開心過了頭,中氣十足的吼了一句:“老子終於還是考上了!”然後自知失態趕緊溜走,卻不知,此時有攝影社團的新生在錄像。
那個看起來人模狗樣的暖男攝影師,當時笑眯眯地說:“同學,我叫冰原也是新生,攝影社團的。我覺得你這一吼是莘莘學子無數努力的具現式,所以···”當時和他搭了幾句話,知道他大概要上哪些課,恰巧有一樣的課來一樣的教室艾若就知道能碰上。碰上還沒能怎樣,若能說服他把視頻刪了那是最好。
此時校長室裏,校長正在語重心長的和一位老師談話。
“教授,你上課時一定要留心姓安那個學生,沒事別惹他,有事最好也別惹他明白嗎?”
時千千一隻手推推眼鏡:“他怎麼了,恐怖分子?”
“更可怕,要不是他成績全市第一而且作為一名舞蹈特長生文化分超第二名三十來分的話我校不會收他的。你聽說過沒,高中他曾經時打過隔壁學校一群小混混,結果他好端端的回去了,那群小混混平均每人在醫院躺了倆星期。”
時千千這下是用兩隻手推眼鏡了:“這麼一說我感到我的生命健康權隨時會受到威脅。”
在某些人的心懷鬼胎,某些人的心驚膽戰,某些人的安之若素中,大一新生的第一節必修課,開始了。
“同學們好,我叫時千千,你們可以叫我時教授或者老師,現在我點名。”時千千拿起花名冊,看見打頭第一個名字,遲疑了一下:“安歿?”
“到。”
時千千循聲望去,是一個長得很幹淨聲音也意外地幹淨的男生,沒有染發紋身等不良少年的標誌。校服的白襯衫黑領帶穿在他身上看起來別有幾分味道。時千千鬆了一口氣,原來長得這麼帥呀,繼續點名。
“冰原”
“到。”
“艾若”
“沒到。”
······
時千千又嘮叨了一會兒:“報社團的要填張特長表,這個特長如實填就好,即使沒有也得填上,比如安歿同學,他就可以填腿特長……”
“那我長得矮應該怎麼填?”艾若很機智地問
這個問題難住了時千千
“舌頭特長。”冰原機智的回答,全班嘩然
好像被誤解了,他的意思是艾若很會說善辯而已,沒有別的什麼意思。
艾若:“……”
“等一下教授。”冰原開口:“今晚上咱們係的學生要去喝兩杯,您能否賞個臉?”
“我又不是你們係的學生。”
“沒關係的,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當晚
冰原揉著太陽穴站起來:“艾若,出去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