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嫂],不知為何,我突然有點害怕去證實這件事,就算一直以來我都知道,當初為了救我爹犧牲了婉兒,可是我無法接受爹在可以救婉兒時卻選擇犧牲她,可若不是,大哥為何會這樣說,還是說…[張嫂,你剛才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可以相信她嗎,這個在我家做了半輩子的人。
[小姐,這件事張嫂本不該說出來的,隻是我一想起死去的二小姐,我就心疼啊]是了,小時候婉兒最喜歡的就是張嫂做的綠豆糕,每日必吃的,就連出門都要張嫂提前做好帶出們的。[那日二小姐跟老爺出門,要張嫂多做些綠豆糕帶在路上吃,哪裏想到,那是張嫂最後一次做綠豆糕個給二小姐吃…]張嫂說著,竟放聲哭了起來。
[張嫂,這件事你有跟娘說過嗎?]婉兒去世後,娘傷心欲絕,大病一場,好了之後也是日日禮佛,清茶淡飯,身體卻漸漸好了起來,三年前一天卻突然倒了下來,沒有半點預兆。
沒料到我這句活卻讓原本大哭的張嫂停止了哭泣。
很長時間過後,[是我害死了夫人啊!]
[當晚,我告訴夫人後,夫人還要我別亂說話,我隻當夫人是不信的,後來夫人去找了老爺出來,沒走出幾步就暈倒了,這一倒,就再也沒有起來]
這是什麼意思,是說娘跟爹求證過了,爹也承認了,所以娘才會經受不住這個打擊而去嗎?我不僅害死了婉兒,連娘都是被我害死的!
很久以後的後來,我曾經想過,如果當初在聽到這件事情時能多想一下,為什麼爹的藥是由張嫂送去的,為什麼那麼警覺的爹和大哥會不知道一個不會武功的張嫂在偷聽他們的談話,為什麼與張嫂一點不熟的墨兒會正好聽到張嫂的話轉而告訴我?如果當時我能多想一點,或許後來的許多事情都不會發生了。隻是在當時,在處聽到這個'真相'時,害死妹妹又害死娘的這個打擊真的讓我沒有辦法再繼續思考。
我該怎麼做?沒有辦法再去麵對爹,可是卻又無法忘記,這一切都是與我相關的!對,我要去問爹,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爹,我有事要問你?]一路衝到書房,門都沒有敲,我就直接闖了進去。
[月兒,沒看到爹有客人嗎?]
不僅有客人,還有大哥二哥,連沈穆維都到了,還有…
[三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今天是個什麼日子,居然一家人團圓了,從娘離開後,這可是第一次。
[月兒,在客人麵前怎能失禮?]隻見爹又對坐在他對麵的人說道[這是小女,姑娘見笑了?]
我這才注意到那個坐在客座上,這屋裏我唯一不認識的人。
那是個女子,年紀看著比我還要小一些,卻不知爹為何對她這般恭敬。一身水湖藍衣裙,坐在那邊朝我笑著。看著她,我突然覺得心理慢慢平靜下來了,好像已經忘了剛才是什麼事情讓我激動,突然眼前一黑,我就再也額沒有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