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蘇冉冉突然轉移的話題,慕容修也不問,隻是在蘇冉冉的帶領下,坐上了之前蘇冉冉的位置。
他七歲被蘇莞撿到,收做了義子,改名慕容修,那時候蘇冉冉還是奶娃娃,他陪著她到了她六歲,此時他亦是十三歲,早已懂得如何避其鋒芒,暗中開始組建自己的勢力。
這些年來,一直都暗中悄悄為她擋風遮雨,直到那次他親自去處理一些重要的事,委派的人因為不小心被慕容家發現死於非命,而蘇冉冉就這樣遠離了他守護的生活,走上了這條路。
不過他知道,她還是那個蘇冉冉,那個信任自己的蘇冉冉,那就夠了,證明他們之間依然如故。
“冉冉倒是好福氣,這麼多人關心,琴某好不羨慕!”眼裏的深意卻是隻有蘇冉冉懂得。
“是啊!冉冉的確是好福氣,琴宮主不也是其中之一麼?”蘇冉冉眼皮也不曾抬一下,淡淡的說道。
“冉冉是我的恩人,卻是叫我琴宮主,是否有些見外了?”琴疏狂聲音低沉地說道。
“不敢當,你我早已倆清,又從何說起恩人一詞?”蘇冉冉這時才有些抬起眼眸,有些似嘲諷地說道。
“冉冉如此說顯得我琴某很是薄情寡意,不若就叫我一聲哥哥,我當你是妹妹,為了妹妹,做哥哥的理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琴疏狂冷峻的臉格外真誠。
看得蘇冉冉抽了抽嘴角,看著如此薄情寡意之人,連自己的救命之恩都計較著代價的男人,竟然為了一個荒唐的秘密把自己廉價地賣了!
“嗯,琴大哥。”蘇冉冉雖說心裏被打擊得不輕,卻是淡淡的應他要求,叫了一聲哥。
“嗯,冉冉倒是個爽快人,如此我這個做哥哥的也不能太小氣是吧?嗯,這塊令牌就送於你,當是做哥哥的禮物,持此令牌可任意調動我離宮除我之外的殺手。”琴疏狂說到此神情更為正色。
蘇冉冉此時才有些正色地看著琴疏狂。
“琴大哥怎地如此客氣?這可是份厚禮呢!讓冉冉可怎生是好?”
“冉冉經過相處應該也是知道我這個人,很計較得失,說小了是謹慎,說大了就是薄情寡意,經過那麼久相處,我亦是知道冉冉是能夠讓琴某舍命去護之人,區區一塊令牌琴某還是舍得的。”琴疏狂這次才說出自己的意思。
“那之前的那些隻是試探?”蘇冉冉這才挑高了眉毛問道。
“如此說琴某也是沒意見,我琴疏狂雖然薄情,卻也是知道救命之恩理當以命相報,可也得看看此人值不值得。畢竟我一個離宮數百條人命,若是送到一個蠢貨手裏,他們的命又該怎麼辦?”琴疏狂這時才略顯得有些霸氣。
蘇冉冉微微皺眉,然後也有些讚同地點了點頭,微微一笑。
此時慕容修已經有些生氣地看向琴疏狂,紅裳卻是輕輕走過去倒了杯茶遞了過去。
“主子,您喝杯茶吧!”一邊微微地搖了搖頭。
慕容修這才忍住怒氣低下頭喝茶。零落公子則有些詫異地看向琴疏狂。
他同琴疏狂認識亦是有些年月了,素來知道琴疏狂冷情,此時的琴疏狂卻是有些不同,同時也注意到了紅裳的表情。
暗歎一聲,這慕容修倒是好福氣,有如此冰雪聰明的屬下,不僅武功卓絕,頭腦也是靈活。
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紅裳,一襲紅衣襯得妖嬈大氣,眉目如畫,倒是個大美人。
麵對零落公子的注視,紅裳“霍”地轉過頭來,直直地看著零落公子,目光不溫不冷,倒讓零落公子有些不自在。
零落公子轉過頭去,讓紅裳微微勾了勾嘴角,低下頭站在了慕容修身邊陪著慕容修繼續聽著琴疏狂和蘇冉冉的話。
“既是如此,冉冉就謝謝大哥了!冉冉敢保證,不會讓離宮顛覆在我手上。”蘇冉冉思索半晌隻能做此保證,也讓後麵她獨自一人戰鬥時離宮眾人的救援打下伏筆。
“既有冉冉如此保證,大哥就放心了!對了,剛剛你說花無眠要過來墨城?”琴疏狂此刻卻是有些刻意的冷清問道。
“唔,冉冉說的意思大哥應該懂才是,又何苦讓冉冉當麵說出來?”蘇冉冉得琴疏狂送出的令牌顯然心情是不錯,因此目光也有些打趣,完全忽略了旁邊的三人的感覺。
倆人頗為輕鬆地談論著花無眠,卻不知到了大覺寺的花無眠卻已是麻煩纏身,不僅麻煩,還頗有生命之危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