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了一天的房門又被打開了,黑暗中蜷縮的艾柔驚恐地往角落裏鑽,“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木連城眼中布滿血絲,公司出現問題,他精神遭到不小的打擊,在朋友的勸說誘導下,吸了點K粉,現在,他身體雖然超負荷,但是精力旺盛!
“啪”的一聲按開燈,燈光照亮了房間,一片狼藉!泛著灰色的床被扔在床下,或幹淨或汙穢的衣物四散著。
艾柔發著抖,驚恐地看著木連城肥胖的身體朝自己挪過來,“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大跨幾步,木連城一把抓住艾柔的頭發,往床邊一陣猛撞,“哈哈哈,賤人!賤人!你他媽就是來害我的,看老子不打死你!”
嵌著黑色汙垢的指甲在木連城手背上劃下三道血痕,“放……放手……放手!救命!媽媽救命!媽媽!”
像隻張牙舞爪卻力量微薄的野貓,“砰砰砰”的悶響,有節奏地在不大的空間中響著,就像死神的催命符!鮮血從額頭蜿蜒而下,染紅髒亂的床單,艾柔的掙紮逐漸消失著力道。
肥胖的身軀在劇烈的動作中有點受不了了。木連城目光炯炯地端詳著艾柔染滿鮮血的臉,一把推開她,“賤人的血都比別人的臭!別裝死,起來!告訴我,你爸哪兒來的錢?”
艾柔奄奄一息地抬了抬眼,有氣無力地動了動,“放開……我……”
“呸!”木連城朝艾柔的臉上吐了口唾沫,“說!你爸哪兒來的資金?老子的公司出這麼大的問題,老子需要錢,讓你爸給老子調錢過來!”
“沒……沒錢……”艾柔虛弱地說。
反手一巴掌,木連城獰笑,“你他媽少給我裝!陌奈霖那個狗雜種竟然敢陰我,還他媽不是因為你?!你爸掏不出這筆錢來,老子我天天這麼玩兒你,看看是你賤命長,還是老子時間多!”
一把甩開艾柔,仍亢奮的木連城朝艾柔狠狠踹了兩腳,“裝死是不是?我讓你裝死,我讓你裝死!媽的!艾龍那個老不死的和你這個賤人果然是父女,在老子麵前哭窮,實際捏著這麼多錢不吭氣兒,老子弄死你們!”
“不……那是……那是艾冉她死去的媽留給……她的錢……”
艾柔又餓又痛,虛弱的呻吟了兩聲,身上一軟,暈了過去。
“滾進來!別讓這個賤人死了,媽的!老子還得用她換錢呢!”木連城最後狠狠一腳踹上艾柔的肚子,“賤人!肚子也懷不了娃,有個屁用!”
“先……先生……艾老先生來了……在客廳。”傭人小心翼翼地站在門邊,屋子裏散發出淡淡的血腥味,連忙低下頭,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現。
“知道了。你進去,把她處理一下,別讓她死了!”木連城急匆匆地往外走,姓艾那個老不死的利益至上,倒是對他這個小女兒有點真情。
既然現在來求他女兒一條生路,那可就別怪他坐地起價!
出乎木連城意料的是,坐在客廳中手足無措的人除了艾龍,還有一個蒼老了不止半點的女人——沈婉清。
“木連城!”沈婉清一見到帶著詭異的笑容,腳步有些漂浮的木連城,猛地站了起來。
以經濟罪的名義被抓,被叛了二十多年的監禁,但是她身體不好,加之艾龍以艾冉親生母親的遺物作為條件,要求陌奈霖把沈婉清救監獄。
有陌奈霖的周旋,沈婉清順利被保釋出來。
“木連城,你把小柔怎麼了?!你喪心病狂!!!”短短幾個月,看上去老了不止十歲的女人發瘋一樣衝向木連城,用力拍打拉拽!
女人尖銳的喊叫聲讓頭腦昏沉但是亢奮的木連城受到刺激一樣,抬腳踹向沈婉清。之間沈婉清猶如斷了線的提線木偶一樣被踹飛了出去,“砰”地一聲撞上轉角櫃,“操!瘋婆子!想死是嗎?想死是嗎?!”
艾龍見狀一驚,連忙喊,“你們都站著幹什麼,還不快幫忙拉開!”
手忙腳亂之後,好不容易被拉開的木連城,雙眼失焦,但是精神很好,“我不想跟你們廢話,錢和你們那個賤種女兒,你們自己選!”
“你要多少?”麵對沈婉清祈求的目光,艾龍咬牙問,“我手上資金不多,你獅子大開口我也拿不出!”
“嗬嗬,我要六千萬!老子的損失,都是你們那個賤種女兒搞的鬼,怎麼的,現在不僅不負責,還想把人要回去?你資金不夠?資金不夠就讓你們家三口的命來抵吧!”
“你就是殺了我們,我也沒錢!”艾龍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杵地。
“行!不如今天晚上就先把賤人的手指給你們吧。”木連城順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墊了墊。
“給!我們給!”木連城不正常的狀態讓沈婉清不敢質疑他的話,回頭急躁地說,“艾龍!六千萬啊!六千萬就能救我們的女兒!如果你不救小柔……我就把你盜空公司資金找我頂罪的事情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