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直戳心底。陌奈霖張開嘴唇，卻怎麼也不知道回答。
“好了，陌總如果實在沒什麼事。我回公司還有工作。”艾冉冷靜的看著陌奈霖閃過一絲哀傷的眼睛，說完轉身離開。
“哎，難過的不是我麼？幹嘛用那麼受傷的眼神看我……”手指一點一點地戳著桌麵上陌奈霖在法國童心大發買給自己的玩偶，艾冉都開始鄙視自己了，昨天之前還告訴自己這個混蛋全身上下全是缺點，可暢快話說出口了，眼前卻是一遍又一遍地閃現著他最後那個錯愕受傷的眼神。
啊……怎麼辦，她明明說的是事實，但是竟然有罪惡感……
“喲，艾冉你看川戲變臉了吧？表情真是精彩！”曉琳今天已經數十次把目光落在艾冉辦公的角落了，想到昨天聽來的八卦，看艾冉的眼神除了不耐煩之外，更多了不屑。
微微皺了皺眉，她還是不喜歡這個老同學這麼夾槍帶棒的說話方式，放下手中的筆，抬頭衝她笑了笑算是回答。
見對方沒有繼續搭理她的意思，曉琳十分不爽的撇撇唇，“艾冉，我聽說陌氏跟法國公司合作案現在正談得火熱，你一個人忙不過來吧？要不要讓我們這些同事一起加入？”陌氏對員工向來大方，這種業務成功的話分紅肯定不少！
“陌氏有專門的業務部門和公關部，他們法語能力都是很強的。”就連她自己的工作也不算多。畢竟她主要是做陌奈霖的翻譯，而他這種大老板，很少時間需要親自上陣，更多的時候其實就是以工作為命騷擾她而已。
艾冉的解釋是事實，算是禮貌地給了彼此一個台階下，可肥缺這種東西，大家都想要，“哦……看來是我們大家想分一杯羹也不行的意思了？“
頭疼地看了眼今天一直用怪異眼神打量自己的曉琳，艾冉知道她想要做出成績的想法，“……這樣……如果你確實比較空閑，我這兒還有個大型交易會的翻譯工作，你看……”
“算了！我才不要，這種政府的翻譯工作哪兒有你那些案子那麼多油水嘛……”曉琳聲音不小地抱怨，悶悶地坐了一會，突然說，“我跟你們說啊，我昨天看電視裏，有一個大明星被一個二三線的小明星搶了角色。那大明星演技氣質都是頂頂的，粉絲基礎也不錯，可那又怎麼樣，耐不住人家小明星會抱大腿，會搶男人啊！艾冉你說，這娛樂圈是不是太亂了？“
“這種事情，我們圈外的人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艾冉不置可否，娛樂新聞嘛，用來豐富一下飯後談資就行了，哪兒能那麼當真。
碰了個軟釘子，曉琳卻意外地並沒有生氣，隻說，“那可不一定，不都說藝術來源於生活嗎？要我說這個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對這種話題不是很感興趣，艾冉便不再搭話，低頭認真整理文件。
“就像我昨天說的大老板那個小三的事兒一樣，”見艾冉不回答，曉琳冷冷一笑，“其實吧，我們這些普通小民還是懂的。就像以前讀書的時候我們班這麼多人，你成績又不是最好，但就你最得老師喜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