漿糊這才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那咱們該怎麼辦?既然是僵屍了,那燒唄?”
鍾山搖了搖頭。
漿糊見鍾山不說話,便繼續追問:“到底怎麼著呀?咱們以前遇到的漿糊不都是燒了嗎?”
鍾山有些著急,“先不燒,要是燒了,等人家家屬來了,還不把咱來給扒了皮?況且這缸這麼大,孩子個矮,從裏麵出不來,所以暫時不會構成什麼危險。”
鍾山說罷,使勁撓了撓頭,心想:必須得趕緊想個辦法,不然等人家家人來了怎麼辦?直接說屍變了?那人家能信嗎?即使相信了,那他的屍體怎麼處理?難不成也燒了?那家裏人怎麼同意?那也得送火化場去呀。可僵屍若是弄到火化場,這半路之上又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呢?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此時正縈繞在鍾山心頭,那便是將孩子抱走的到底是個什麼人?若是想將孩子殺死,卻又為何會將他藏匿於一個深藏於河底大坑之內的巨缸之中,而這水缸竟如此詭秘。
一個挨一個的問題再一次接踵而至,在鍾山的大腦裏雜亂紛飛。
鍾山狠狠敲了敲自己腦袋,讓自己冷靜下來,他要理順一下思路,把眾多問題好好歸類一下,到底哪些是必須趕緊要解決的,哪些問題可以稍微放一放。隻有這樣,事情才能頭條不紊地進行,問題也才能比較容易的解決。
漿糊自從和鍾山離開家鄉出來,和他朝夕相處,也已漸漸知道鍾山的性格,見他有些異樣,知道定是又是在思考問題遇到瓶頸了,便說道:“嗨,我說我的叔,想那麼多幹嘛?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叫什麼當兵的來了,咱們就幹他娘的的嗎?先等三爺他們回來再說,飯不是還得一口一口地吃呀?著急也沒用。”
鍾山忍不住一笑,“那叫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笑是笑,鍾山卻認為漿糊這話說得很有道理,或許是自己發現了這水缸,孩子和自己發現的那兩塊羊皮有密切關係了,所以才比以往更加著急。不過正如漿糊所言,著急也沒用,一步一步來吧。
想到這裏,鍾山頓時感覺一身輕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之後,便又從新把目光朝缸內看去,已屍變的孩子此時仍在費力地在裏麵掙紮著,兩隻手此時也不在把這缸沿,而是虛空朝著鍾山和漿糊抓著。
身後的那隻黑犬此時仍在狂吠,那鐵鏈子被拽得直響,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鍾山此倒是並不擔心這小僵屍,而是更關注若是這鐵鏈子被黑犬掙斷之後,它撲上來會怎麼辦。
真是想什麼便來什麼。鍾山如此想了連兩分鍾不過,忽聽的那鐵鏈子發出“哢哢”的聲音,連忙朝黑犬看去,隻見它是越叫越凶,身體開始淩空撲起。而漿糊此時也急了,對著那狗又開始罵道:“叫什麼叫,我打死你這亂叫的東西!”
漿糊說著,真就四處掃視一番,尋找趁手的東西,此時他早已忘記這黑犬並不是自己家的那隻,隻是被它叫的心煩的厲害。
漿糊還未找到東西,隻聽得一聲鐵鏈的清脆斷裂聲,那黑犬竟掙斷了鐵鏈,朝他們撲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