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山點了點頭。
馬三眼繼續說道:“明日清明,你也應該知道,又是鬼節了,每年清明都有些邪祟,不知道今年如何,若是有問題,你就幫我一起收拾了。”
鍾山痛快應允。
二人又說了幾句話,便各自睡去。第二天一大早,鍾山便喊著漿糊,將那些紙錢燒了燒。
清明一天並沒有什麼事,直到傍晚的時候,鍾山對馬三眼說道:"看來今年比較太平呀?”
馬三眼搖了搖頭,“這可說不好,離著半夜時間還早。出事往往是快到半夜的時候,那個時候鬼門關又要關上了,有些鬼魂不願意回去,所以就在那個時候開始作祟。”
鍾山白天的時候已和馬三眼要了一些符紙畫了一些符,而馬三眼又送給了鍾山一枚法印。鍾山知道這法印和寶劍、符籙以及寶鏡一樣,都是道家法器,但是自己除了符和寶劍之外,並未用過其他,也都一直這樣安全度過了,而且自己也從未見父親用過。
鍾山把自己的疑惑告訴了馬三眼。馬三眼說道:“你父親沒用過,並不代表你不需要。他道術要比你強上不止多少倍,而且你們有家傳的藏魂瓶,他更是用不著,但是他年輕的時候,可也是用過的,隻是隨著道術的精進才逐漸放棄。”
鍾山並不知道自己父親年輕時候用過什麼,所以對馬三眼的話隻好聽從,然後將法印接過來,謝過馬三眼。
一直等到晚上9點多鍾,馬三眼還沒有要關店門的意思。鍾山和漿糊給馬三眼帶了一些吃的回來,三個人在店裏草草吃了一些,然後漿糊便回屋睡覺去了。這幾日漿糊可著實過了幾天幸福日子,每天起來就是吃,玩,困了便睡。
有詩雲,清明時節雨紛紛。這一天的北京從一大早便開始陰天,終於到了晚上開始在一聲春雷中落下了今春第一場雨。隨著天色越來越晚,這雨絲毫沒有減弱的趨勢,相反,雷聲卻是一陣緊似一陣。
店裏的鬧鍾時針指向十點,馬三眼和鍾山靜靜地聽著那鍾擺發出的機械發條傳出的嗒嗒聲。鍾山對馬三眼說道:“三伯,每年清明前後這雷都這麼多嗎?這雷是不是有些詭異?”
忽然間,店門外急匆匆地跑進一個人來,是個女人,年紀大約六十多歲的樣子,聯臉上表情很是焦急,還在門外沒有進來的時候便開口喊道:“馬三爺,馬三爺……”
馬三眼和鍾山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迎了上去。
“李大嫂,你這是……”馬三眼連忙問道。
來的女人名叫李月桂,本地人,有兩個兒子,隻是都不在身邊,而且自己年輕就死了老伴,兒子怕母親寂寞,正好生了孫子,斷了奶之後便交給母親來帶,也算給母親找點兒事做,所以平時這李月桂對待孫子簡直是含在口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著,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李月桂見馬三眼就站在自己麵前,眼淚唰地一下就落了下來,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